一个武汉知青在蕲春的农村记事
我们越干越有经验,也越顺手,分工进行,有的剪开鸡嗉,有的掏出谷粒,有的去洗净鸡嗉,有的缝鸡嗉,大部分鸡来不及去缝,就直接放入鸡窝,不一会儿,20多只鸡全部救活了,只有一只鸡,就是最先跑进茅房的那只鸡,因为时间太长,没有抢救过来。所有的鸡在鸡窝里叽叽咕咕一天,不吃也不喝,第二天我们打开鸡窝门,所有的鸡又如同往日一般飞驰而出,没有异常,鸡嗉的地方虽然有的还翻拉着皮,但是好象对鸡的活动没有什么影响,我们只能感叹和惊讶,鸡的生命力顽强和自我康复的能力。 就在我们快要将全部病鸡清理完时,韩娘才慢慢走来,她叮嘱我们将鸡的伤口用清水洗净,放到鸡窝中,不要喂食,也不要喂水,看来,她们都是有经验的。 我们的鸡全部救活 我们的鸡逃过一劫,又欢腾地活跃在打谷场上,村里的人也再没有背后来议论我们的养鸡。与我们相熟的年青人还悄悄告诉我们,有的人在骂苏桂莲是“叛徒”咧,埋怨她教会了我们给鸡“开刀”的方法。但又说,苏桂莲泼辣的很,骂这些人心不好,说这些城里伢到农村来受苦,不容易,养了几只鸡,你们还过不得。骂得这些人不敢回话。 王汉琴对这件事非常生气,她对队长刘仿生说:队里下毒药药老鼠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害得我们的鸡差一点死光了。仿生队长听了没有作声,也不声辩,晚上,队长老婆拿了一只鸡悄悄来到我们住地,说是赔给我们的,我们当然不能要,拉扯了几下,也就将鸡拿回去了。 不过这次毒鸡事件,也使我们心力交瘁,也不再提养鸭子的事。 开过刀的鸡带回武汉,惊动一家人 过年的时候到了,我们知青都回武汉过年,每人带三四只鸡回家。我母亲在杀鸡时,发现鸡嗉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弯弯曲曲、凸凸凹凹的,十分丑陋,看了害怕,便问我,这是不是一只病鸡呀,发了鸡瘟吧?我笑着说,没事没事,开过刀,作了“胃”切除……。 若干年后,我患胃溃疡,大出血,紧急开刀,胃也切除了五分之三,肚子上留下一条长长刀疤,我有时会联想到农村给鸡“开刀”的事,突发奇想,这是不是佛教里说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万物皆不同,感同身受是一样呢? 第二年,我们继续养鸡,这次我们是自己孵鸡娃,整整孵了28多天,成功孵出了30多只雏鸡娃……
三、农药员之死 我在农村插队三年多,比较特别的是,期间村子里没有一个结婚的,也没有一个正常死亡的。因此农村红白喜事这方面的风俗没有机会去了解。所谓正常死亡,是指年老衰亡或疾病而亡。但是非正常死亡倒碰见一次,即农药员刘后生自杀身亡。 10队有三个大姓,住在三个湾子里 我所在的9大队10小队,说是一个村子,其实是三大片,俗称三个“湾子”,东边一片姓韩,中间一片姓刘,西边一片姓张。西边湾子和中间湾子前都有一个水塘,塘边有几棵柳树,柳叶青青,风景怡人。东边姓韩的那一片,没有水塘,地势较高,实际处于9大队的丘陵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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