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泉州发现墓志铭记载琉球册封使海上历险记》 文:福建东南早报,朱彩云,2011年5月27日 二次编辑:八重王 古代泉州府与琉球中山王府渊源颇深,钓鱼岛曾由泉州府直接管理 史載:“海风大作,有二巨鱼夹舟,长数十丈,目光如电,舵拆舟旋……”(巨鱼:中国南北沿海,每春、秋两季洄游大型的鲸、豚鱼。) 图注: 2011年3月末,在福建省泉州市考古发掘的一方墓志铭(下图)的内容,由明朝史家「何乔远」所撰,记载自闽渡海赴琉的册封使臣在返航途中遇到的海上惊险场面。据悉,这是泉州首次出土与琉球有关的墓志铭,是泉州文史界的重大新发现,为钓鱼岛属于中国、同时也显示中国与琉球中山王府密切政治从属关系等,再添力证。
明代有泉州人曾往琉球 泉州市博物馆「陈建中」馆长介绍,2011年3月底,于江南考古发掘的一座明代古墓内,出现记载:明代泉州人「王伯台」随册封使往琉球的《墓志铭》。今天在博物馆看到了地上躺的相关巨大墓碑——《厝云处》,首先,这就是一奇特,墓碑不写长眠者姓名、生卒年,而写“厝云处”,有人猜测,这是主人心高气远的一种表示,死后居住于云端。第二奇——“厝云处”出土了三方石刻(二方为墓志铭,一方为行状),有二方提及墓主人曾随册封使往琉球之事!这三方碑记分别为: 《待赠伯台王先生墓志铭》、 《明待赠孝庄王母郑孺人墓志》、 《明郡庠生伯台王公行状》。 经考证,《厝云处》墓主人为泉州籍「王应元」,名:元卿,号:伯台。喜诗好酒,诗词往来的朋友中,有不少人先后显达,成为名家名宦之流。「王应元」的墓志铭是由明朝闽省史家——泉州人「何乔远」撰文。「何乔远」,字樨:孝,号:匪莪,隐居镜山,人称:镜山先生。明朝福建泉州府晋江县(泉州市鲤城区)人。万历十四年(1586),丙戌科进士,因守孝二年,届满后,选授 刑部云南司 主事,每折大狱,人服明允。后升,礼部 仪制 郎中。曾经历:光禄寺少卿、光禄卿、通政使、南京工部侍郎等官。著有:《闽书》、《名山藏》等。 海上历险面不改色 泉州文库办专家「杨清江」先生,曾就《待赠伯台王先生墓志铭》、《明郡庠生伯台王公行状》二方石刻内文进行了断句和综合解读。墓志铭文中称: 「王应元」在南京将乘舟渡扬子江,夜中梦见神人(关公)告诉他,明晨你渡江时会发生翻船,但因为你有孝德,我将会拯救你。次晨,「王应元」搭渡,坐在一破船的舱中,船上人多,他刚拿出《韵经》要理诗帙,舟盘旋而沉。他于水中伸出手臂,上空果有神人,将其救出。
「王应元」在这夜里托梦的灵异事情后,适逢“岁丙午,夏给事子阳(夏子阳)、王行人士桢(王士桢)奉使册封琉球,求诗客,可语者”。于是,有人向朝廷命官册封使举荐泉州人「王应元」。史載的“求诗客可语者”可理解为,册封使臣正寻找一位善于诗词歌赋、且能言善道的随从文人。至于,这位「王应元」是否通晓其他语言,从“可语者”中,暂难以知端倪。举荐下,王应元随正、副册封使,自闽渡海赴琉,开启惊险航海历程。据史书记载,在「夏子阳、王士桢」等进行朝廷册封琉球世子「尚宁」为中山王典制之后,却在封舟从琉球那霸返回闽省的航海途中,“海风大作,有二巨鱼夹舟,长数十丈,目光如电,舵拆舟旋,二使者面无人色。”这种情况下,封舟从客唯有「王应元」神色自如,引发了正、副册封使感叹说:“命止此乎?!”「王应元」答道:“二公奉天威而来,何波臣之敢灾?”但见「王应元」“盥手焚香”,捧出皇帝《诏》书,独自向封舟船头宣读,于是大海恢复风平浪静。后人称:王应元“福人也”。返京述职后,册封正使「夏子阳」著《使琉球录》、副使「王士祯」另著《琉球入太学始末》。
古代泉州府与琉球中山王府政经军交往颇深 曾建《来远驿》 有两地值班官员人专译琉球语
钓鱼岛曾是自闽渡海赴琉册封使封舟必经之地,同时也是在福建海防巡视警戒范围内。 记者曾以电话连线居于北京「鞠德源」先生,其著作《钓鱼岛正名》一书有记载: 春秋战国时期,钓鱼岛列屿已被中国先民发现,与「海山列岛」一起称作:《列姑射》。隋朝时期,正式给包含在《列姑射》中的「钓鱼岛」一个名字——「高华屿」,这也是「钓鱼岛」最原始的命名。并作为「台湾岛的附属岛屿」,历史上,钓鱼岛还有过不少其他名字,如:《高华屿、高英屿、钓鱼山、花鸟山、鱼屿》等。 隋、唐、宋、元、明、清六朝,福建、广东、浙江等沿海省份各兵备道的海巡均掌握至吕宋、琉球、九州等列岛的航海针路,并对我国沿路的海山岛屿完成岛名核定,载入各朝各代的各种军事海防图籍文献,绘入「海山沙舆图」之内。尤其是元、明、清三朝航海技术精进的经营中国东海各岛屿主权领土疆域所记录下的岛屿名称,是具有权威性并独具中华特征的法定的主权领土标志。 「鞠德源」镇重表示,中国先民最早发现《列姑射(钓鱼岛列屿)》和《海河州(黑潮流带)》,均是拥有无可争议和不容置疑的专属发现权与第一个为其岛屿礁石而命名。 《人民日报》曾发表过由《海洋发展战略研究所》副所长「贾宇」撰写的文章《国际法视野下的中日钓鱼岛争端》:提及根据当时的国际法,中国通过先占取得了钓鱼岛的主权。他提及,钓鱼岛在南宋时由泉州晋江专责管理。早在,南宋乾道六年(公元1171年),泉州知州「汪大猷」在澎湖派驻舟船水师,遣将分屯各岛,当时台湾(东番)及其包括「钓鱼岛」在内的附属岛屿在军事上隶属「澎湖」统辖,行政上由《福建泉州》管理。 泉州《修城记》见证北宋时就管辖钓鱼岛。 提到钓鱼岛,就不得不提及我国属国琉球中山王府。琉球中山国原是中国明、清两朝的藩属国,向明、清两朝行朝贡、谢贡、请封袭爵等,明、清两朝也遣朝廷使臣对琉球诸王世子进行册封授爵。而正是闽省放洋后的钓鱼岛,就位于前往琉球必经的航路上,每每历届册封使臣封舟前往册封琉球诸王世子,舵手也均以这些岛屿做为其航海标志指针,钓鱼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 明代《筹海图编》中,将「台湾、钓鱼岛、黄尾屿、赤尾屿」等岛屿都划在福建武备道海防巡视警戒的范围以内。清代《浮生六记》的佚文,记述一位名叫「沈复」文人,几经遴选成为册封使臣渡海往琉球途中的见闻记载:“十三日辰刻,见钓鱼台,形如笔架,遥祭黑水沟,遂叩祷于天后,忽见白燕大如鸥,绕樯而飞。是日,即转风。十四日早,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古文中明确显示,册封使一行是先见到钓鱼岛,再过黑水沟的,此后方见姑米山、达琉球。要知道,闽琉海防管辖界线分明,当时是以封舟航行过钓鱼岛后北山的黑水沟为分界的。 据史載,琉球中山王府遣其官员按期向明朝皇帝纳贡的进贡船航线,曾专门由闽省的泉州刺桐港上岸,当时在泉州城南则修建有接待琉球进贡使员的「来远驿」驻点,今天的来远驿遗址立有碑记。琉球国则建有其宗主国“天使馆”驻点——专门接待天朝册封使臣的地方。由于琉球中山王须由中国皇帝所册封授其代理治理琉球的权益,故每每朝廷的册封使臣抵达琉球时,均会受到隆重的关注招待。明朝洪武二十五年,太祖皇帝「朱元璋」赐福建36姓移民琉球,帮助琉球汉化建设和开发,这36姓多来自闽省泉州、福州等专精的士、农、工、商人才。此后,闽省泉州与琉球的政商军民交流一直密切保持着,所以琉球至今还保留着闽省文化,特别是闽南泉州、闽北福州的许多古老风俗习惯。据,泉州海交馆「刘志成」先生介绍,明代思想家——泉州人「李贽」的先辈任职于琉球语言翻译。古代泉州与琉球交往颇深,有着许多渊源,非常可惜的是,如今在已知墓志铭中,仅发现“厝云处”穴中墓中铭有关于与琉球的往来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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