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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中山王府:总理衙门与英交涉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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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王 发表于 2020-1-8 09: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琉球中山王府:清朝总理衙门之四国新档、办理抚局与英国交涉档案(上)
文:八重王。二次编辑:台湾猎户人




清朝「四国新档」,该书籍抄录起自:清宣宗皇帝道光三十年(1850),止于:清穆宗皇帝同治二年﹙1863),奏章源自清朝《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之「四国新档」、「办理抚局」两种清朝档案所编篡而截录部分有关于琉球中山王府清廷之间官方往来书信。



备注:

(1),清末期「薛福成」 《出使四国,公牍序》:公牘之体,
曰:奏疏,下告之辞也。
曰:咨文,平等相告者也。
其虽平等而稍示不敢与抗者,则曰:咨呈
曰:札文、曰:批劄(zha),上行下之辞也。

(2),
徐继畬(yu),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迁:福建布政使(署)。道光二十六年(1847),授:广西巡抚,未赴官。调:福建巡抚(署)。时,闽浙总督「刘韵珂」以病乞假,「徐继畬」暂兼署总督。福州初通商,英吉利人僦居会城乌石山神光寺,士民大譁,言路以入告,上命「刘韵珂、徐继畬」令其迁徙,久之乃移居道山观。士民以「徐继畬」初不力拒,终不慊,言者屡论劾,适逢福州于养病的「林则徐」以及其他一些官僚的意见不合,多次被言官弹劾。宣宗皇帝,询各国风土形势,奏对甚悉,退遂编次为书曰:《瀛寰志略》,然未进呈,而清宣宗皇帝崩,言者抨击及之。咸丰元年(1851),「徐继畬」因「身膺疆寄,抚驭之道,岂竟毫无主见,任令滋扰」的理由被朝廷革职。文宗皇帝,召其还京,诏求言,「(徐)继畬」上疏后,帝称其朴实,寻授:太僕寺少卿。咸丰二年(1852),吏部追论在巡抚任,逮送罪人迟误,请议处,乃罢归。同治二年(1863),召诣京师,命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寻授:太僕寺卿,加二品顶戴。

(3),总督、巡抚、藩司、皋司:
1、《总督》: 其官职的正式称谓: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某某等地事务,有的还加-提督军事 掌管一省或数省的军政大权,是某一大区的最高行政和军事长官。如:两江总督,其辖境为现在的江苏、安徽、江西三省。也有的总督仅辖一省,如:四川总督、直隶总督等。还有的省根本不属任何一个总督管辖,如:山东省。

2、《巡抚》 为一省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其正式官称:兵部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某某等地事务,有的还加-提督军事。相当于现在省长兼省委书记兼省军区司令。 巡抚的职责主要是税政、水利、内政,不过通常也有调动兵力的权力,不过并不一定,端看各省需要。
3、《藩司》: 又称:藩台,正式称:布政使,相当于现在的省长,掌管一省的行政事务。从二品,初时设:左右布政使。至清康熙三年(
1664),只设布政使一人。
4、《臬司》: 又称:臬台,正式称:提刑按察使=按察使,相当于现在的省司法厅、公安厅、省高院、省高检等。其主要职责是负责刑名等法律事务。

在明代,按察使(刑名/司法)、布政使(民政)、都指挥使(军事)合称:三司同为一省的最高长官。清代以后,实际上他们都成了巡抚、或总督的属官。

(4),英国酋:「呅瀚﹙文咸爵士/文翰/呅咹/Bt,KCB/Sir Samuel George Bonham)」,英国东印度公司及殖民地官员,1836年至1843年,出任第四任海峡殖民地总督,后于1848年至1854年,出任第三任香港总督,并兼任驻华(大清国)全权公使驻华商务总监等职,驻地在香港。「呅瀚」在其任内亦曾多次与清廷两广总督「徐广缙」进行外交照会,交涉许多协议,但最终没有下文。如:要求中国官府准许:1,英商践约进入广州城。2,英港商欲将通商福建港口易换成台湾港口协议。3,中国官府要求其介入久居琉球的英籍「伯德令」遣返一事协调。然最终其以公使职权限不及所推辞,而两广总督「徐广缙」等朝臣,另查,以前定各国通商条约内容,我国所属藩封,均未议及适用与外通商,拒绝琉球比照开放通商。「呅瀚」也曾于1853年,太平天国攻占南京后与「杨秀清」会谈。





正文:

02(缺文)
道光三十年正月二十三日(1850年3月6日),
两广总督「徐广缙」《奏》:《谕》知,英酋(公使「呅瀚」)撤回在琉球行医之「伯德令」。



06(缺文)
道光三十年四月十七日(1850年5月28日),
英军机大臣致「穆彰阿」等照会:「徐广缙」危害两国和好。

注:「穆彰阿」字;子朴,号:鹤舫,别号:云浆山人,郭佳氏,满洲镶蓝旗人。嘉庆十年(1805)中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检讨。曾任军机大臣、翰林院掌院学士、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太子太保等职。道光八年(1828),入军机处,任军机大臣达二十年。善揣摩道光皇帝的心理,「终道光朝,恩眷不衰」,人称「在位二十年,亦爱才,亦不大贪,惟性巧佞,以欺罔蒙蔽为务」,后担任漕运总督。门生遍满朝野,号称:「穆党」。道光二十三年(1843),「穆(彰阿)」相亦提拔「曾国藩」,二人有师生之谊。道光二十一年(1841),道光帝先后命「奕山、奕经」到广东、浙江督战,抗击英军,但都遭到挫败。道光二十二年(1842),英军将要进入长江。道光帝贬斥「林则徐、邓廷桢」等人,军机大臣「王鼎」甚愤「穆彰阿」误国,闭户自縊,冀以尸諫。命「伊里布、耆英、牛鉴」与英军议和,并与英国签订《南京条约》,赔款2100万元,并开放广州、厦门等五个通商口岸。后来,美国、法国也相继与清廷签订不平等条约。 鸦片战争后,穆党独揽朝政,官场瀰漫著因循守旧的氛围。咸丰帝即位,依「杜受田」之议,起用「林则徐、姚莹」等人,指责「穆彰阿」为「保位贪荣,妨贤病国」,将其革职,永不叙用。咸丰三年(1853),「穆彰阿」捐纳银钱,赞助朝廷军餉,赐五品顶戴。咸丰六年(1856),病卒,年七十五。



102
道光三十年九月二十六日(1850年10月30日),
(闽浙总督:)「刘韵珂」等片《奏》:
「查台湾地方,并非通商马(码)头,亦非各国夷船应行经由之处乃自道光二十六年(1846)以后,即据台湾镇、道《禀》报:淡水厅,属之 鸡笼山 一带洋面,时有英夷船只驶往游奕。臣等查知:鸡笼 附近各山,有产煤处所,该(英)夷火轮船,只需用此物,其频年驶往,未必不有所垂涎,因恐内地奸民贪利勾串、或竟私自採挖,均不可不防其渐,当经密行该镇、道,转饬前任淡水同知「曹士桂」,纠合各乡士民,公(共)同查禁,并刊立禁碑,严密防范在案。本年三月(1850年4月),驻福州夷目「金执尓」,呈投英国酋(香港总督、并兼任驻华(大清国)全权公使及驻华商务总监)「呅瀚」照会,果以採煤一事,径行于请。(英驻华公使)「呅瀚」经臣等,备文照复,正言拒止复密《饬》该镇、道等,固结民心重申禁令,使之无可希冀,旋据该镇、道密《禀》,淡水同知「史密」邀集绅民公议,严禁挖煤,立有禁约,复刊碑碣,重申厉禁等情。臣等,自照会之后,时隔数月,虽未据(英驻华公使)「呅瀚」再行凟请,福州夷目亦从未再提此事,惟该酋英驻华公使「呅瀚」回至香港后,与在港商人私议,欲将福建港口,易换台湾,是其因所求未遂,复欲解词于亏折之多,易换港口,已可概见。伏思,海外巖(yan/岩/嚴:险要),断难容异类杂处,但使(湾)文武,联结绅民。同心敌忾,协力防范,採煤之想,既不复萌。即换港之议,亦当中阻,臣等现复,密《谕》该镇、道,并由省派委干员,前往会督该处文武,传集绅民,《谕》以大义,怵(chu)以利害,务令,全台百姓,亿万一心,互相查禁,并非官与作难,纵令贪狠狡黠,亦将颓然自失借口无由,并密饬该镇、道等查明各口要隘,及夷船前撞礁石处所,相度形势,妥为布置,总期内无畏怯,外不张皇,镇静密防,不露行迹,以固我围,如该酋(英驻华公使)「呅瀚」竟以求换港口来闽投递文书,臣等自当坚执成约,明白理论,正词拒绝,使之无衅可寻,仍飞《咨》粤省,一体駮(bo)饬,俾绝妄念而弭后患。仰副圣主,保卫(岩)(台湾)谆谆告诫之至意。」谨,《奏》奉。
朱批:另有《旨》,钦此。。



120
道光三十年十二月初八日(1851年1月9日)
(福建巡抚:)「徐继奮」片《奏》:藩司「庆端」详称:
道光三十年十月十五日1850年11月18日,据琉球国使臣「夏超群」等,《禀》缴该国中山王世子尚泰《咨》文一件,内开。窃查:英夷「伯德令」一案。经蒙转详具。《奏》一面,移《咨》:钦差大臣饬令,英酋(公使「呅瀚」)迅将「伯德令」并妻子一侓撤回。此诚,皇恩浩荡,感激无涯,但今未见该国拨船撤回。
又,道光二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日(1849年12月21日),有夷船一只到来,随船访问来历,据兵头「来云」口称:「奉英国总办外务事宜宰相「巴(麦尊勋爵)」劄文一封而来。云:具文回复。随即,饬官接劄,披阅内云:英国禀正各大臣所过,彼此两国不禁通商,永久友睦。傥琉球果有此意,则本国商民数名,即往琉球地方寄居贸易,宾主利益多增。至「伯德令」系属英国子民,向在泰西国(意大利)习练医道后,过琉球,其心志既系救患济人,能使琉球民庶精力壮盛。仍嘱琉球见谅如前。再得妥保该「(伯德)令」平安,可也」。随着,具文回复:「弊国土瘦地薄,物产无几。不能与大国结交贸易,至于医术亦传习中朝医法得以治病,不必用他国之医,恳请迅赐遣拨船只,接取「伯德令」并妻子回国」。该兵头,接收复文,于(十一月)十七日(12月30日),开船回去。
又,道光三十年六月(1850年7月),有「亚米里」驾船一只到来(琉球)。询,据船主「抱治」口称:「所坐船只,自小吕宋起程,洋中遭风漂来等语」。随饬赠与物件,厚致礼待。至七月初一日(8月8日),该船开去。
又,(道光三十年)八月二十八日1850年10月3日,有英吉利火轮一只到来,随查访来历。据兵头「克尔克喇孚启」称:「奉国命到琉球访问医师「伯德令」。请琉官相见会同,随即,遣官会面。该兵头说:「「伯德令」应好生照看,毋得怠慢,倘有侮辱之事,日后,不免兵火」。该官婉辞回文,并具文恳请接回「伯德令」并妻子。旋据启复:「所留「伯德令」,乃吾国所珍重,如琉球官民,巧用压欺,强出境址。吾国所不怡,决不能依顺所请等由」。于九月初六日(10月10日),长行回国。
窃查:「伯德令」居以来,每逢便船,劝其回国,不肯听从,今逢英国船只到来。即饬悉请撤回,乃该兵头,如前所言,说出危惧之词,并无接回之语,未知其心怀如何,忧虑益切,寝食不安,伏祈转详,妥为查办。迅将「伯德令」并妻子一侓撤回,使弊国得以安谧(mi)。兹值进贡之使,合理《咨》复,查照。
臣等查此案,先于,上年(道光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三日(1849年11月7日),据琉球国接贡使臣,面缴该国(中山)王世子《咨》文一件,以英夷所留之「伯德令」。计今四年之久,未知何日回去。兹据前情,查英夷「伯德令」并眷属人等。居住琉球国已阅数年。其心叵测,现有英国船只到(琉),该国悉请撤回,仍未附载回国,反出恐吓之言,是其意在逗留,可以概见。上年,「伯德令」既称非奉官《谕》,不便回去。而前次,「呅瀚」照复,两广总督臣「徐广缙」之文,又称:通商五口,伊「呅瀚」尚可应。琉球远在海外,迥非内地五港可比等语」,显系意存推诿。臣等查,前定各国通商条约。中国所属藩封,未议及该商。「呅瀚」既设词推诿,即使两广总督臣「徐广缙」再行照会,亦难保其必肯撤回,惟琉球以海岛微国,世效琛(chen/珍宝)球。久讬天朝之覆庇,今因英夷留医士在彼,日切忧危,频来呼籲。既未便置之不议,更未便将英酋推诿之词,使之闻之,益增危惧。自当仍由臣等,《咨》会两广总督臣「徐广缙」,再向夷酋「呅瀚」相机开导,将「伯德令」等及早撤回。以恤藩封而免惊扰谨,《奏》奉。
朱批:另有《旨》,钦此。

备注:亨利·坦普尔/第三代巴麦尊子爵/巴麦尊勋爵/KG,GCB,PC(Henry John Temple, 3rd Viscount Palmerston),曾先后担任英国武、文官职:1846-1851年,外交大臣(英国-总办外务事宜-宰相。1855-1858年,任首相期间对华强硬,曾发生中英两国的亚罗号事件与第二次鸦片战争。



121
军机大臣,字寄:
钦差大臣两广总督:「徐(广缙)」,道光三十年十二月初八日(1851年1月9日),奉上《谕》。
「刘韵珂、(福建巡抚:)徐继畬(yu)」《奏》:据琉球国来文,英夷「伯德令」尚未撤回,仍《咨》两广总督,查办等语,英夷「伯德令」居住琉球,已阅数年。该国以有英夷船只到彼,仍未载回,且出恐吓之言,至该国甚为忧虑。复行籲请查办。前经「徐广缙」《奏》称:该酋呅瀚」设词推诿。自系意存推留。惟琉球以海岛藩封,频来呼籲,未便置之不问。「徐广缙」再向呅瀚」设法开导,妥为劝《谕》,务令将「伯德令」及早撤回。免致该国惊扰。
又,据「刘韵珂」等《奏》:有大西洋葡萄牙国-黑夷上岸,用刀戳伤民人「林举」为一案,福州并无该国领事官。现已移《咨》该督,并将凶夷「奄波罗吐、舍壁」二名。解送广东等语。夷人领事官住居澳门,着俟解到后,即饬发交该领事官查照章程,秉公办理,以符成约,将此《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137
咸丰元年正月二十五日(1851年2月25日),礼部《奏》:

「据琉球国使臣王舅「夏超群」等人,在臣部,呈递《禀》函一件:阅,系因英夷在彼逗留。恳请开导,撤回等情」。谨《奏》。



138
据《禀》琉球国进贡庆贺:(清咸丰元年正月二十五日(
1851年2月25日),礼部单)
正使:王舅「夏超群」。副使:正议大夫「毛有增」等。为彼沥下情,号恳。宪恩。
奏请:皇猷又安藩国事。窃臣等,奉(中山)王世子命,(ci/持)捧表文方物,前诣闽省,虔赍赴。恭,进贡典,并庆贺《皇上登极大典》。只缘弊国前以英夷「伯德令」携眷属逗留日久。肆横滋扰一案。当「(夏超)群」等命临行之时。又奉王世子淳淳面谕
「夏超群」等到京《禀》恳大部大人,据情具《奏》,迅赐飭(chi)令英酋(公使「呅瀚」),即将在(琉)居住之伯德令」并眷属人等,一律撤回,以安国土各等。
因查,该英夷伯德令」,自道光二十六年(1846)间,携带妻子到以来,弊国主,派官优容礼待,该「伯德令」竟不思归,任意逗留,在滋扰。始,则设立药局,明以行医为名。暗实窥探情形,彼,此寄信络绎往来。继则诱惑(琉)球民,传习天主教术。甚至闯遊街市,潜入民家要传主教,不特妇女幼孩惊惧。又恐民心煽惑,滋生事端,且历年,俱有英人船只,屡经飭官,恳请带回,始终不肯听从。
即经弊国主移《咨》来。乞求:福藩宪转请《督、抚》两院宪,据情具《奏》,钦奉《谕》旨,交:钦差大臣两广督宪查办。
荷蒙,钦差大臣两广督宪徐广缙相机开导英酋
(公使「呅瀚」飭令撤回,《咨》复查照在案。自应仰候查办,飭令撤回,敢多渎。惟是,道光二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日(1849年12月21日),复有英国总兵官驾船到国。据称,奉有英国大臣劄(zha)文前来,要欲两国交好通商。倘,琉球果有此意,即拨英国商民数人寄居(琉)球地等语。弊国主,听闻之下,不胜惊惶。现在,英夷「伯德令」一人在羁留,屡经《咨》请,乞为查办,尚未撤回。奚容再拨英商多名在,实属荒谬。弊国主飭官坚辞不从,并请将在「伯德令」带回。而英国总兵不从所请,延至,十七日(12月30日),开船而去。又于,道光三十年八月二十八日1850年10月3日,突有英国火轮船一只到国,声称水师都司「克尔克喇孚」。奉伊皇政之命,前来询查医师「伯德令」,此吾皇政珍重之人,琉球官民必须好生照看,毋得轻慢,倘有侮辱,暗施巧谋,日后不免兵火从事等语。恶言惊吓,大肆鴟(chi)张,遂于,九月初六日10月10日,驾船而去。
伏思,弊国僻处海隅,弹丸片壤,素乏金银好货,所有丝绸、布帛、药材、(die)细、襍(杂/za)货,俱系仰给于天朝,每届回船,买带以供国用。从无与他国通商。而各国亦无擅到国中奚堪英人携眷久居,勒索供应,邪教诱惑、语言恐吓,出入无定,来去靡常,包藏祸心,实怀叵测况以,王世子年幼在位,更易生其觊觎,此际纵之恐成滋蔓,激之又虞生变。进退两难御防无备。仗仁推恤,别无他策。(夏超)群」等,目怵危形,日夕忧虑。不得已沥情扣恳大部大人,仰体。
皇上柔远之洪慈,俯察小邦颠连之困苦。《奏》请皇猷《敕(chi)谕》
钦差大臣善为开导,饬令该英酋(公使「呅瀚」)迅将「伯德令」并妻子人等一侓撤回,弭其通商之议,绝其传教之端,俾藩国得以永久又安则感戴。
皇恩,宪德于无既极矣,窃《禀》。
咸丰元年正月 日(
1851年2月),具并《禀》,琉球国进贡庆贺。正使:王舅「夏超群」。副使:正议大夫「毛有增」。



139
军机大臣,字寄:
钦差大臣两广总督「徐(广缙)」,咸丰元年正月二十五日
1851年2月25日,奉上《谕》
据礼部《奏》称:琉球国使臣在部呈递《禀》函。复以英夷在彼逗留。恳求开导撤回等语。此事前疉(die)已次降旨。谕饬该大臣向呅(瀚」酋(英驻华公使)设法开导。饬令撤回。兹复据该国《禀》称,不惟「伯德令」尚未撤去。且屡有英夷船只到彼。恶言惊吓,来去靡常。以致该国日夕忧虑。琉球国臣服天朝,最称恭顺,况该王世子年幼初立。属令使臣到京具《禀》,岂能置之不问。着「徐广缙(两广总督)」仍遵前旨。再向﹙英公使呅瀚」相机开导。《谕》令迅将「伯德令」并其妻子人等。一侓撤回,以免惊扰,而恤藩封。琉球使臣原《禀》。着抄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140
军机大臣,字寄:
礼部堂官,咸丰元年正月二十五日
1851年2月25日,奉上《谕》。
本日,据礼部《奏》:「琉球使臣在部呈递《禀》函,因英夷在彼逗留。恳请开导,撤回等情」。
已有旨交「徐广缙(两广总督)」查办。著礼部即遵《旨》,传《谕》该国使臣知之。 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147
咸丰元年二月二十八日(1851年3月30日),(两广总督)「徐广缙」《奏》:
查英夷「伯德令」久住琉球,前经照会「呅(瀚)」酋(英公使),撤「伯(德令)」夷回国,即据「呅(瀚)」酋照复,以商五口,伊尚可呼应。琉球远在海外,迥非内地五港口可比,曾将其号令不行,设词推诿缘由,于,道光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八日1850年1月30日,具《奏》,在案。窃惟「伯德令」不过一行医之人妻子数口,侨寓琉球,其中作何诡计,原难悬揣,若该国之人不与往来,势成孤立自当废然思返,今已居住数年之久,显有彼处内奸为之勾引接济,得已逐其盘踞,乃不思自反,而惟呼籲,中国照会「呅(瀚)」酋(英公使)撤之出境,实属不晓事体。
检阅,琉球原《咨》内称:
英国总办外务事宜宰相(外交大臣)「巴(麦尊勋爵)」,以「伯德令」乃彼国所珍重,如强用压欺出境,决不能依顺等语。是「巴(麦尊勋爵)」酋(外交大臣)琉球之文,恃(shi)议甚坚,(驻华公使)「呅瀚」更何能置喙(hui),且仅在中国为公使,亦非英国所有之事悉听命于该酋(驻华公使「呅瀚」)。
即查福建督抚臣,片陈:
亦以既设词推诿。即使再行照会,亦难保其必有肯撤回,可见事有难行,该督抚臣早见及此。
夫驭夷之道:有言必期能行,方为无损国体。若明知其不能行,而照会之,是取侮也。且以后必至偶有可行之事,令其照办,彼故意刁难,尤可虑也,揆几度务,不得不杜渐防微。此未便再行照会「呅(瀚)」酋(驻华公使)之实在情形也」。
至于大西洋葡萄牙国-黑夷,閩省上岸用刀戳伤民人「林举」为一案,凶夷「奄波罗吐、舍壁」二名。早据,福建委员会于,上年(道光三十年)十二月初九日(1851年1月10日),押解到粤,即经转交大西洋领收,据其领事申复,已照吾国之例惩办矣。谨《奏》奉。
朱批:另有《旨》,钦此。



148
军机大臣,字寄。
钦差大臣两广总督「徐(广缙)」,咸丰元年二月二十八日(1851年3月30日),奉上《谕》。
前据「刘韵珂徐继畬」《奏》:接据,琉球国来文,以英夷「伯德令」住居伊国,仍未撤回,籲请查办。朕,以琉球恪守藩封,夙称恭顺,频来呼籲,未便置之不问。当经降《旨》:令「徐广缙」,再向(英驻华公使)「呅瀚」设法开导,并于本年,礼部据呈代《奏》时,复令该督晓《谕》夷酋。令其撤回。
兹据,「徐广缙」《奏》称:「呅瀚」在中国为公使,并非英夷所有之事,悉听命于该酋。从前「刘韵珂」《咨》会之时,「呅瀚」曾经设词推诿,未便再行照会等语。览《奏》,均悉,该督仍当随体察情形,加意控驭,揆几度务。原不在多费词说也。将此《谕》令知之。《旨》寄信前来。



158(缺文)
咸丰元年三月二十八日(1851年4月29日),两广总督「徐广缙」《奏》:(英驻华公使)「呅瀚」碍难撤回「伯德令」久羁琉球)



163
咸丰二年十二月初九日(1853年1月17日),「(闽浙总督:)李芝昌、王懿德」《奏》:
英吉利夷人久羁琉球,经该国(中山)王世子遣使来,求为请《谕》。查此案:先于,道光二十六年十月﹙1846年11/12月)、(道光)二十七年九月(1847年10/11月)、(道光)二十八年十月(1848年10/11月)、咸丰元年九月(1851年10/11月),据琉球国王「尚育」及该国(中山)王世子「尚泰」,四次请藩司转详查办,均经各前督抚臣据情具《奏》,并即次《咨》请钦差大臣两广督臣,就近向英吉利夷酋(驻华公使)「呅瀚」劝《谕》撤回,嗣于,咸丰二年五月初七日1852年6月24日,准两广督臣「徐广缙」、抚臣「叶名琛(chen)」,会同《咨》复。前据,英国夷酋(驻华公使)「呅瀚」来文,以该酋业经回国,所有公使事务,移交驻粤领事夷目「包玲」接办。询之该夷(英驻粤领事),据称:公使专办五口通商贸易事宜,其余国中之事不能干预,今英夷「伯德令」等,逗留琉球,应係该国王自行办理之事,伊不能管理等语。
转《咨》到闽,经臣「李芝昌」檄(xi)藩司,《咨》行琉球国(中山)王世子,查照各在案,兹据前情,臣等伏查:琉球一国势甚贫弱,与英吉利等国,向无交涉事件,乃自英吉利夷人「伯德令」于道光二十六年四月(1846年4/5月)间,携带眷属前赴该国寄寓以后,至今七载(年),屡有兵船驶往滋扰,甚至直入(中山)王宫,肆行无忌,现复劝其习教,多方恐吓意在必行,无怪该国王世子惊疑危惧,跼蹐(ju-ji)不安。该国仰沐天朝,两露纳。



164(缺文)
咸丰二年十二月初九日(1853年1月17日),闽浙总督「李芝昌」等单:琉球(中山)王世子,请饬令:英夷拨船接回「伯德令」,《咨》文。



165
军机大臣,字寄。
署理,钦差大臣两广总督「叶(名琛/chen)」,咸丰二年十二月初九日(1853年1月17日),奉上《谕》。
「李芝昌、王懿德」《奏》:英吉利夷人久羁琉球,该国,(中山)王世子遣使,来求为请《谕》并抄录原《咨》呈览一折。英夷「伯德令」在琉球国逗留,屡经该国,恳请查办,经「徐广缙」等向(英)驻粤领事夷目「包玲」查询,迄今数年,总未将「伯德令」撤回。且屡有兵船驶往滋扰。琉球与英夷向无交涉事件,着该署督再向该(英驻粤领事)夷目「包玲」相机开导,《谕》令将「伯德令」撤回,以示怀柔而杜他衅。并将,该领事如何答复之处,一面《奏》闻,一面《咨》会,闽浙总督《谕》知琉球使臣,可也。原折,着抄给闽看,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166
咸丰三年三月初九日(1853年4月16日),(两广总督:)「叶名琛(chen)」等片《奏》:
英夷兵头「呅瀚」(驻华公使),上年夏间,业已回国。本年正月,复由该国驶回香港。昨接照会,并未明言何故,但据密探《禀》称:该国王,因道光二十一年间,定条约时,曾许给有十二年后,再行更易之议。本年,正计届期,亦难保,其不乘此内地匪扰兵分之际,从旁窥伺,别有要求。谨,《奏》奉。
朱批:另有《旨》,钦此。



167(缺文)
咸丰三年三月初九日(1853年4月16日),上《谕》:(驻华公使)「呅瀚」复回香港,命「叶名琛(chen)」等预为防范」。



176
咸丰三年六月初六日(1853年7月11日),「叶名琛(chen)」,《奏》奉,上《谕》。
「李芝昌、王懿德」《奏》:英吉利夷人久羁琉球,该国,(中山)王世子遣使来闽,求为请《谕》。并抄录原《咨》,呈览一折等因。钦此。臣,当即钦遵相机开导去后,该(英驻粤)领事「包令」尚未答复。本年正月下旬,闻(英驻华公使)「呅瀚」已由该国驶回香港,复行照会。昨始据复,称:琉球国,(中山)王世子《咨》请闽浙总督,将医生「伯德令」速撤回国一节。查此事先经「耆(英)」总督,曾已照会前德公使,与此大畧(lue/略)相同,后接「徐(广缙)」总督来《咨》,亦复以此为词,并另据,琉球国《咨》行本国,亦均已陆续《咨》复,现准来《咨》,仍应如前,请为照复。(即英酋「呅瀚」在外交照会内,显示出其片面,且错误认为:琉球不属于中国版图)总之,该国不如(入)中国版图之中,而且医生原为行善起见,是以居住彼土,殊非本公使所能勉强撤回,回国等语。窃,英夷「伯德令」在琉球国居住数年之久,总未撤回,溯查:道光二十六年(1846)、二十七年(1847),前督臣「耆英」。二十八年(1848)、二十九年(1849)、三十年(1850),前督臣「徐广缙」。先后,接准,福建督抚臣来《咨》,无不随时照会:德酋、「文(瀚)」(英公使)酋往返辩论,不一而足,历有文卷可凭。该臣,现接「文(瀚)」酋复称:琉球国已与该夷本国,彼此早有文移,并未允行,其不能勉强,撤令回国者。正非该酋(英驻华公使)所能自主也。谨。《奏》奉。
朱批:该夷一切情形。可时时密探《奏》来。钦此。



183,(注:由于下《奏》文缺页,故日期应为
咸丰四年正月二十九日1854年2月26日),福州将军-兼署-闽浙总督「有凤」《奏》:查办闽省民人凶杀夷人船主案。清朝各地驻防将军的实权,虽然不及总督,但品阶高于总督。凡与总督同驻一省者,如:会同上,则以 将军 领衔)。
................均系被 客头 骗下 夷船 佣工,押在舱底内共有四百七十五人,迨开船后,该夷给舱内各人卖身契约一纸,如不接收,即行鞭责,驶到琉球洋面,该夷忽把众人陆续提到舱面,逐一割去发辫,内有卧病不能行者十余人,当时打死丢弃落海,众人看见惊慌,以致喧闹起来,该夷船主害怕鳬(fu/游泳)水逃走,众人随水手人等,将船驶到山边,上山躲避,被琉球国人查问,揑(nie)称:船漏修整。琉球国人每日给与饭食,迨隔十余日,该夷兵船驶到,拏(na)获「陈得利」等七十余民,押下夷船驶回香港后,又将「陈得利」等十七人,载到 黄埔 送官审办。「陈得利」等,并无得受夷人身价。杀害夷人,及抢去夷船银物情事禀报。即经据禀,将该酋节次来文,逐一驳斥,复据该酋呈送证见「谢丁茂」等四名,复饬 广州府 研讯。据禀,僉(qian)供「陈得利」当时在船手执旗刀,弹压众人,不许喧闹,并未伤人,内有海定即「苏有」致伤夷人一名,失跌落海。所有「罗幅安」等十四名。均讯无为匪伤毙夷人情事,「陈得利、苏有」二名,容再研讯分别办理。业经批饬将证见「谢丁茂」等四名,发交夷目收领。其解来人犯十七名,除「陈燥」病故,「陈得利、苏有」二名留粤复讯,「罗幅安」等十四名即饬递回原籍,至该闽人「蔡祥庆」等羁留 琉球。《咨》,请转饬移《咨》琉球国,拨船护送回籍安业,以示体恤等因。
兹据,福建藩司「庆端」,据署福州府-海防同知「娄浩详」称:准,闽安-协副将,移《报》。在洋接护琉球国夷船二只,护送内地民人「蔡祥庆」等案内,难民「林玉、陈昌」等来。于本年十月初八日1854年11月27日申刻,接护进口等由。该夷船二只,即于,是月(10月)十四日12月3日,驶抵 福州,省港湾泊番船浦地方。经该署同知-会同-营员海关委员,查验属实,将该(琉球)国官伴水梢等一百三十四员。即于,十月十五日12月4日,安插舘驿。并将两船送到,难民「林玉」等一百二十五名。亦于,是日(当天),照例发交闽县衙门,分别安顿讯办,合将译讯供情造册详送,并准,琉球国(中山)王世子《咨》同前因到到司查此次,琉球国世子「尚泰」,遣通事「郑家政、王家锦」等,带领官伴水梢共一百三十四员名,驾坐海船二只,护送内地难民「蔡祥庆」等。

俱系福建泉、彰二府属:晋江、南安、惠安、同安、安溪、龙溪等县民人,搭驾英国船只,欲往金山(美洲旧金山)地方生理。
于,咸丰二年二月初一日1852年3月21日,在厦门开船出口,在洋遭风。二月十九日4月18日)漂收琉球国属八重山岛崎枝洋面,船搁暗礁,英夷即将难民「蔡祥庆」等三百八十名,英夷一名,捨置上岸。次日(二十日),潮涨船浮。该夷原船于二十三日4月12日),乘风开驾放洋。所有在岛难民,经该处琉球国夷官设馆安顿,收养抚恤。旋于,三月十六日5月4日)、十八等日,有英船二只,先后驶至
经该处(八重山)夷官,讯据,英国通事「罗元秙」声称:该难民「蔡祥庆」等前月,搭驾英船前往金山,因在洋凶杀船主、水梢六人,是以(驻)厦门英官-遣船到岛,查拏(na)持械登岸,捦(qin/获难民五人,(chong)毙三人,畏惧服从者十八人,自缢身死者三人,其余躲避走匿山中,英夷即将现拏难民二十三名,并携(xie)取在岛之英夷一名,分载两船。于咸丰二年三月二十三日(5月11日)䑸(zong)开去。咸丰二年四月初四日(5月22日),复有英国夷船驶到,追捕拏获难民五十七名,载船而去。并云:此后,尚要再来拏尽所有窜躲山中,当各仍旧招回收养,内有二十三名先后病故,俱经给棺埋葬,尚存二百七十一名。
该国,(中山)王世子,以英夷凶暴非常,若遽行护送,诚恐夷船复来追捕无踪,滋生事端。当于,上年咸丰三年贡船来闽,移请查办,接准司《咨》应照向例:拨官护送来闽,特遣夷官前往该岛,查明:首名难民「蔡祥庆」先经拏回,又除「颜退」等九十二名。「郑德」等四名,先后病故、缢毙外,仅存「林玉」等一百七十五名,经该国王,(中山)世子特备《咨》文护照,派拨都通事「郑嘉政」率领官伴水梢六十七员名,驾坐头号海船一只,自配难民「林玉」等一百五名、又派拨都通事「王家锦」率领官伴水梢六十七员名,驾坐二号海船一只,自配难民「陈昌」等七十名,护送来闽。

咸丰三年九月十九日1853年10月21日在琉球国开船。二十八日(10月30日),到八重山岛。将:
中山王府都通事「郑嘉政」坐头号海船一只),「林玉」等一百五名,内除「陈意」一名续经病故,实在一百四名。
(中山王府都通事「王家锦」坐二号海船一只),「陈昌」等七十名,内除「柯溪、黄道」二名先后病故,实在六十八名。
分别自配,于(咸丰三年)九月二十九日1853年10月31日在该(八重山)岛放洋。十月初五11月5日、初六等日,驾至 福建定海-洋面湾泊。是日,两船在洋,被贼抢劫,难民脱逃四十七名,实存一百二十五名。初八日,经闽安协营-船接护。初十日,进口。咸丰三年十月十四日1853年11月14日,驾抵福州,省港番船浦地方湾泊,经署福州府海防-同知:「娄浩」、会同福州城守营-副将:「赵殿元」、闽海关税口-委员:「卓凌阿」,分别查验。即于:咸丰三年十月十五日1853年11月15日安插馆驿,将该难民等交闽县查收安顿,确查讯办。

据闽县、侯官二县会详,将琉球国夷官送到难民「林玉」等一百二十五名,同福州府省城委员会,护送在洋脱逃难民「李寄、陈昌、林什」三名,合计一百二十八名,详加研讯,均各僉(qian)供实:系搭载英吉利国夷船欲往金山(美洲旧金山)地方生理,在大洋遭风,漂到琉球八重山岛上岸逃走,经该处(八重山)夷官收养抚恤,护送载运回闽,均无伤毙夷人情事。核与粤省《咨》复,相符。似属可信,惟是该难民等平日在家是良、是匪,均经移饬原籍各县,查传族房保邻人等,讯取供结,移复核办,现在尚未复到,第人数众多,情殊(shu)可悯,应请将难民人等。分起递回原籍各县,就近查传,质讯明确,分别究释办理。谨,《奏》奉。
朱批:知道了。钦此。











备注:
清史稿卷一百五十四,志一百二十九,邦交二,英吉利
总编:赵尔巽


  英吉利欧罗巴(欧洲)西北。
清康熙三十七年,置:定海 关,英人始来互市,然不能每岁至。

雍正三年,来 粤东,所载皆黑铅、番钱、羽缎、哆啰、嗶叽诸物,未几去。(雍正)七年始,通市不绝。

乾隆七年冬十一月,英巡船遭风,飘至 广东澳门,总督策楞令地方官给赀粮、修船舶遣之。(乾隆)二十年,来 宁波 互市。时,英商船收 定海港,运货 宁波,逾年遂增数舶。旋禁不许入浙,并禁 丝斤 出洋。(乾隆)二十四年,英商喀喇生、通事洪任辉欲赴 宁波 开港。既不得请,自海道入 天津,仍乞通市 宁波,并讦 粤海关 陋弊。(乾隆二十四年)七月,命 福州将军,来 粤 按验,得其与徽商(婺源人汪圣仪交结状(曾向番商洪任辉借领资本,包运茶叶)治圣仪罪、而下洪任辉于狱,旋释之。(乾隆)二十七年夏五月,英商㘓等以禁止 丝斤,其货艰于成造,仍求通市。粤督苏昌以闻:许之。然仍,限每船只:许配买土丝五千斤,二蚕湖丝三千斤,至 头蚕湖丝 及 绸缎绫匹 仍禁。(乾隆五十八年,英国王雅治遣使臣马戛尔尼等来朝贡,请派人驻京,及通市 浙江宁波、珠山、天津、广东 等地,并求减关税,不许。(乾隆)六十年,复入贡,陈:“天朝大将军,前年督兵至 的密(廓尔喀),英国曾发兵应援”。的密」:廓尔喀也。入,敕书赐赉,如例。

嘉庆七年春三月,英人窥澳门,以兵船六泊 鸡颈洋,粤督吉庆宣谕回国,至六月始去。(嘉庆)十年春三月,英王雅治复遣其臣多林文附商船,来,粤 献方物。(嘉庆)十三年秋九月,复谋袭 澳门,以兵船护货为词,总督吴熊光屡谕使去,不听,遂据澳,复以兵船闯入 虎门,进泊 黄埔。命剿办绝市,褫「﹙吴)熊光」(总督职,英人始于(嘉庆十三年)十月,退师。明年(嘉庆十四年)春二月,增筑 澳门,炮台。(嘉庆十四年)夏五月,定 广东 互市章程。(嘉庆)十九年冬十一月,禁英人传教。(嘉庆)二十年春三月,申鸦片烟禁。(嘉庆二十一年夏六月,英国遣其臣加拉威礼」,来 粤东,投书,言 英太子 摄政已历四年,感念纯皇帝圣恩,遣使来献方物,循 乾隆五十八年,贡道,由海洋 舟山 至 天津 赴都,恳总督,先。时,总督蒋攸銛方入朝,巡抚董教增权 督篆(印信),许其晋见,援督抚大吏 见 暹逻 诸国贡使礼加拉威礼不受,再三议:相见仪「﹙教增不得已,许之。其日,总督 及 将军、两副都统、海关监督 毕坐节堂,陈仪卫,加拉威礼上谒,免冠致敬,通事为达意,「﹙教增离坐起立,相问答,允为入告,加拉威礼径出。「﹙董)教增奏入,而贡使罗尔美都、副贡使马礼逊乘贡舟五,已达天津。帝,命户部尚书和世泰、工部尚书苏楞额往天津,率 长芦盐政广惠伴贡使来京,一日夜驰至圆明园,车路颠簸,又衣装皆落后。诘朝,帝,升殿受朝会。时,正使已病,副使言衣车未至,无朝服不能成礼,和世泰惧获谴,诡二贡使皆病,遂却其贡,不纳,遣广惠伴押使臣,回粤。初,英贡使赍》。帝,览表文,抗若敌体,又 理藩院 迓接不如仪。帝,故疑其慢,绝不与通。(英贡使罗尔美都等既出都,有以实入告者。帝,始知非贡使罪,复降谕锡赉,追及良乡酌收贡物,仍赐国王珍玩数事,并敕、谕国王:归咎使臣,不遵礼节谢宴,英使怏怏去。七月,降革苏楞额、和世泰、广惠等有差。

道光元年,复申鸦片烟禁。(道光)七年,广东巡抚朱桂桢毁英商公局,以其侵占民地也。(道光)十三年,英罢商公司。西洋市广东者,十余国皆散商,惟英有公司,公司与散商交恶。是年,遂散公司,听商自运,而第征其税。明年(道光十四年),粤督卢坤误听洋商言,以英公司虽散,而粤中不可无理洋务之人,遂奏请饬英仍派遣公司大班来粤管理贸易。英王乃遣领事律劳卑来粤。寻代以义律义律议在粤设:审判署,理各洋交涉讼事,其贸易仍听散商自理。(道光十六年,定食 鸦片烟罪。初,英自道光元年以后,私设贮烟大舶十余只,谓之:“趸船”,又省城包买户,谓之:“窑口”。由窑口兑价银于英馆,由英馆给票单至趸船取货。有来往护艇,名曰:“快蟹”,炮械毕具。太常寺卿许乃济见银输出岁千余万,请弛烟禁,令英商仍照药材纳税,入关交行后,只许以货易货,不得用银购买,以示限制。已报,可。旋,因疆臣请:严贩卖吸食罪名,加重至死,而私贩、私吸如故。(道光)十八年,鸿胪寺卿黄爵滋请严吸食罪,行保甲连坐之法,且谓:其祸烈于洪水猛兽。上,下各督抚议,于是请禁者纷起。湖广总督林则徐」《尤剀切,言:“鸦片不禁绝,则国日贫,民日弱,十余年后,岂惟无可筹之饷,抑且无可用之兵。”帝,深然其言,诏至京面授方略,以兵部尚书颁钦差大臣-关防,赴 粤东 查办。明年(道光十八年)春正月,至 粤东,与总督邓廷桢会申烟禁,颁新律:以一年又六月为限,吸烟罪:绞,贩烟罪:斩。时严捕烟犯,洋人泊 零丁洋 诸趸船将徙避,「﹙林)则徐咨水师提督各营分路扼守,令在洋趸船,先缴烟方许开舱。又,传集十三行商人等,令谕各商估烟土存储实数,并索历年贩烟之查顿、颠地二人,查顿遁走。义律讬故回澳门。及事亟,断水陆饷道,义律乃使各商缴所存烟土,凡二万二百八十三箱,「﹙林)则徐命悉焚之,而每箱(烟土)偿茶叶五斤,复令各商具“永不售卖烟土”结。于是,烟商失利,遂生觖望。义律耻见挫辱,乃鼓动(英)国人(循英军干涉商业纠纷),冀(英)国王出干预。国王谋于上下议院,佥:以此类(鸦片)贸易,本干中国例禁,其曲在我。遂有律土丹者,上书求禁,并请禁印度栽种。又有地尔洼,作鸦片罪过论,以为既坏中国风俗,又使中国猜忌英人,反碍商务。然,自烧烟之信,传入外洋,茶丝日见翔踊,银利日长,义律遂以为鸦片兴衰,实关民生国计。时,林则徐令各洋船,先停洋面候查,必无携带鸦片者,始许入口开舱。各国商俱如命。独义律抗不遵命,谓:必俟其国王命定章程,方许货船入口,而递书,请许其国货船泊近 澳门,不入 黄埔。「﹙林)则徐严驳不许,又禁绝薪蔬食物入 澳。义律率妻子去澳,寄居 尖沙嘴 货船,乃潜招其国兵船二,又取货船配以炮械,假索食,突攻 九龙山。参将赖恩爵炮沈其双桅船一,余船留 汉仔 者,亦为水师攻毁。义律求澳人转圜,原遵新例,惟不肯即交殴毙村民之犯;又上书请毋逐 尖沙嘴 货船,且俟其国王之命。水师提督关天培以不交犯,掷还其书。道光十八年冬十月,「﹙天培 击败英人,义律遁。道光十八年十一月,罢英人互市,英货船三十余艘皆不得入。又搜捕侦探船,日数起。英商人人怨义律义律不得已,复遣人投书乞恩,请仍回居 澳门。林则徐以新奉旨难骤更,复严斥与之绝。而英货船皆泊 老万山 外洋不肯去,惟以厚利啗岛滨,亡命渔舟蜑艇致薪蔬,且以鸦片与之市。(道光十八年)是月(十一月),广东增严海防。(道光二十年春正月,广东游击马辰焚运烟济英匪船二十余。夏五月,林则徐复遣兵逐英人于 磨刀洋。时,义律先回国请益兵,其国遂命伯麦率兵船十余及印度兵船二十余来 粤,泊 金星门。「﹙则徐以火艘乘风潮往攻,英船避去。英人见 粤 防严,谋扰 闽,败于 厦门。六月,攻 定海,杀知县姚怀祥等。事闻,特旨命两江总督伊里布为钦差大臣,赴浙督师。七月,「﹙林)则徐遣副将陈连升、游击马辰,率船五艘攻英帅士密」于 磨刀洋。马辰一艘先至,乘风攻之,炮破其船。八月,义律来 天津 要抚。时,大学士琦善任直隶总督,义律以其国-巴里满衙门 照会 中国宰相书,遣人诣 大沽口 上之,多所要索:一,索货价;二,索 广州、厦门、福州、定海 各港口为市埠;三,欲敌体平行;四,索犒军费;五,不得以外洋贩烟之船,贻累岸商;六,欲尽裁洋商浮费。琦善力持抚议,旋宴其酋目二十余人,许陈奏。遂入都,面陈抚事。乃颁钦差大臣-关防,命琦善赴 粤东 查办。是月,免 浙江巡抚乌尔恭额,以失守海疆、又,英人投书不受故也。义律既起椗,过山东,巡抚讬浑布具犒迎送,代义律奏事,谓:义律恭顺,且感皇上派钦差赴 粤 查办恩。罢两广总督林则徐,上谕切责,以怡良暂署总督事。会义律南行过苏,复潜赴 镇海。时,伊里布驻浙,接琦善议抚咨,遣家丁张喜赴英船犒师。英水师统领伯麦踞 定海 数月,闻抚事定,听洋艘四出游弈。至 馀姚,有土人诱其五桅船入拦浅滩,获黑白洋人数十。伊里布闻之,飞 馀姚县 设供张,委员 护入 粤。冬十月,琦善抵广州,寻授 两广总督。义律请撤沿海诸防。虎门为广州水道咽喉,水师提督驻焉。其 外大角、沙角 二炮台,烧烟后,益增戍守。师船、火船及蜑艇、扒龙、快蟹,悉列口门内外,密布横档暗椿,至是 裁撤殆尽。义律遂日夜增船橹,造攻具;首索烟价,继求香港,且行文趣琦善速覆。十二月五日,突攻 沙角炮台,副将陈连升等兵不能支,遂陷,皆死之。英人又以火轮、三板赴 三门口,焚我战船十数艘,水师亦溃。英人乘胜攻大 角炮台,千总黎志安受伤,推炮落水,溃围出,炮台陷。英人悉取水中炮,分兵戍守,于是 虎门 危急。水师提督关天培、总兵李廷钰、游击马辰等守 靖远、威远炮台,仅兵数百,遣弁告急,不应。「﹙廷钰至省泣求增兵,以固省城门户。琦善恐妨抚议,不许。文武僚属皆力请,始允遣兵五百。义律仍挟兵力索烟价及香港。(道光)二十一年春正月,琦善以香港许英,而未敢入,乃归 浙江 英俘易 定海。义律先遣人赴浙缴,还 定海,续请献 沙角、大角炮台以易之。琦善与订期会于莲花城。义律出所定贸易章程,并给予 香港全岛,如 澳门故事,皆私,许之。既而,琦善义律来文入》。帝,怒不许。罢琦善伊里布,命宗室奕山为靖逆将军,尚书隆文、湖南提督杨芳为参赞大臣,赴 粤 剿办。时,义律以香港已经琦善允给,遍谕居民,以香港为英属埠。又牒 大鹏营副将 令撤营汛。粤抚怡良闻之,大骇,闻。帝,大怒,合籍琦善家。遂下诏:暴英人罪,促奕山等兼程进,会各路官兵进剿。寻以两江总督裕谦为钦差大臣,赴浙视师。时 定海、镇海 等处英船四出游弈,裕谦遣兵节次焚剿,并诛其酋目一人。道光二十一年)二月,英人犯 虎门,水师提督关天培死之;乘胜薄 乌涌,省城大震。道光二十一年二月)十三日,参赞杨芳抵粤,各路官兵未集,而 虎门 内外舟师悉被毁。杨芳议以堵为剿,使总兵段永福率千兵扼守 东胜寺,陆路总兵长春率千兵扼 凤凰冈 水路。英人率师近逼,虽经 凤凰冈 官兵击退,仍乘潮深入,飞炮火箭并力注攻。会美领事以战事碍各国商船进口,赴营请进埔开舱,兼为英人说和,谓:英人缴还 定海,惟求通商如旧,并出义律书,有“惟求照常贸易,如带违禁物,即将货船入官”之文。时,定海 师船亦至 粤,杨芳欲藉此缓兵退敌,遂与怡良联衔奏请。帝,以其复踵请抚故辙,严旨切责,不许。三月,诏林则徐会办浙江军务,寻复遣戍新疆。四月,奕山杨芳、隆文等军分路夜袭英人,不克。英人遂犯 广州城。不得已,仍议款。义律」索烟价千二百万。美商居间,许其半。议既定,「奕山」《义律乞抚,求许照旧通商,永不售卖鸦片,将所偿费六百万改为追交商欠。抚议既定,英人以撤 四方炮台,兵将扰 佛山镇,取道 泥城,经 萧关、三元里,里民愤起,号召各乡壮勇,四面邀截,英兵死者二百余,殪其渠帅伯麦等。义律驰援,复被围。亟遣人突出告急于广州知府余葆纯「(葆纯驰往解散,翼义律出围登舟免。时,三山村民亦击杀英兵百余。佛山 义勇围攻英民于 龟冈炮台,歼英兵数十,又击破应援之杉板船。新安 亦以火攻毁其大兵船一,余船遁。义律牒总督示谕,众始解散。义律受挫,久之,始变计入 闽,攻 厦门,再陷。复统兵攻 定海,总兵葛云飞等战没。裕谦以所部兵赴 镇海,方至,而英人自 蛟门岛 来攻。时,镇海防兵仅四千,提督余步云与总兵谢朝恩各领其半。「﹙步云裕谦节制,不战先走。英遂据 招宝山,俯攻 镇海,陷之。裕谦赴水死,谢朝恩亦战殁。英人乘胜据 宁波。八月,英人攻 鸡笼,为 台湾道姚莹所败。九月,命大学士宗室奕经为扬威将军,侍郎文蔚、副都统特依顺为参赞大臣,赴浙,以怡良为钦差大臣,赴闽,会办军务。(道光)二十二年春正月,大兵进次 绍兴。将军、参赞定议同日,分袭 宁波、镇海。豫泄师期,及战,官军多损失。是月,姚莹复败英人于 大安(台湾)。二月,英人攻 慈谿营,金华协副将朱贵及其子武生「﹙昭南、督粮官即用知县颜履敬死之。是月,起用伊里布。先是,伊里布解任,并逮其家人张喜入都遣戍。至是,浙抚刘韵琦请起用,报可。旋以,耆英为杭州将军,命 台湾 设防。夏四月,英人犯 乍浦,副都统长喜、同知韦逢甲等战死。时,伊里布已来浙,即命家人张喜见英酋,告以抚事有成,令先退至大洋,即还所俘英人。英人如约,遂以收复 乍浦,奏闻。英人连陷 宝山、上海,江南提督陈化成等死之,遂犯 松江,陷 镇江,杀副都统海龄。淮扬盐商惧甚,赂英师乞免。秋七月,犯 江宁。英火轮兵船八十余艘,溯江上,自 观音门 至 下关。时,耆英方自浙启行,伊里布亦奉自浙驰至,遣张喜诣英船道意。英人要求各款:一,索烟价、商欠、兵费银二千一百万;一,索香港为市埠,并通商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口;一,英官与中国官用敌体礼;余则划抵关税、释放汉奸等款,末请钤用国宝。会耆英至,按款,稍駮诘。英突张红旗,扬言今日如不定议,诘朝攻城,遂即夜覆书,一如所言。翼日,遣侍卫咸龄、布政司黄恩彤、宁绍台道鹿泽长往告各款已代请,俟批回,即定约。上,许之。时,耆英、伊里布、牛鉴以将修好,遣张喜等约期相见。马利逊请以本国平行礼见。耆英等遂诣英舟,与璞鼎查等用举手加额礼订约,复亲具牛酒犒师,画诺于 静海寺,是为 白门条约。自此,烟禁遂大开矣。而英犹以台湾杀英俘,为(台湾镇)总兵达洪阿、兵备(台湾)道姚莹罪来诘,不得已,罢之。十二月,以伊里布为钦差大臣,赴广东督办通商事。(道光)二十三年夏,伊里布卒,诏耆英往代。先许英广州通市。初,英粤东互市章程,各国皆就彼挂号,始输税。法人、美人皆言“我非英属”,不肯从,遂许法、美二国互市,皆如:英例。道光)二十四年,英人筑 福州乌石山,英领事官见浙闽总督刘韵珂,请立商埠,欲于会城内外自 南台 至 乌石山 造洋楼,阻之。值交还欠款,照 江宁 约,已付甲辰年(道光二十四年六月前)银二百五十万,应将 舟山、鼓浪屿 退还中国。英公使,藉不许 福州城内建楼事,不与交还。屡经辩论,始允退还 鼓浪屿,然执在彼建屋,如故。福州 既得请,遂冀入居 广州城。广州民愤阻,揭帖议劫十三洋行,英酋逸去,入城之议遂不行。(道光)二十六年秋七月,英人还 舟山。十二月,请与西藏定界通商,以非条约所载,不许。(道光)二十八年,英酋(驻华公使)文翰(呅瀚/呅咹/Bt,KCB/Sir Samuel George Bonham)复请入 广州城 互市,总督徐广缙拒之。越日,英舟闯入省河,「﹙广缙单舸往谕,省河两岸义勇呼声震天。文翰请仍修旧好,不复言入城事。

咸丰元年,文宗嗣位,英人以火轮船驶赴 天津,称来吊大行皇帝丧。直隶总督以闻,命却之。(咸丰)三年,洪秀全陷 江宁,英以轮船驶至 江宁,迎入城,与通款,英人言:“不助官,亦不助秀全)」。”(咸丰)四年,刘丽川据上海作乱。初,英人阻官军进兵,江督怡良等诘之。既而,英人欲变通贸易章程,联法、美二国请于粤督叶名琛,不许。遂赴上海见 苏抚吉尔杭阿。九月,赴 天津。帝,命长芦盐政崇纶等与相见,拒其遣使驻京诸条,久之始去。(咸丰六年秋九月,英人巴夏里致书叶名琛,请循 江宁旧约 入城,不省。英人攻粤城,不克逞,复请释甲入见,亦不许。冬十月,攻 虎门横档各炮台,又为 广州 义勇所却,乃驰告其国。于是,简其伯爵额尔金来华,拟由粤入都,先将火轮兵船分泊 澳门、香港 以俟。额尔金至粤,初谋入城,不可。与水师提督、领事等议款,牒粤中官吏,俟其复书定进止,「﹙名琛置不答。(咸丰)七年冬十二月,英人遂合 法、美、俄 攻城,城陷,执「﹙叶)名琛去。因归罪粤中官吏,上书大学士裕诚求达。裕诚覆书,令赴粤与新命粤督黄宗汉商办,不省。(咸丰八年夏四月,联兵犯 大沽,连陷前路炮台。帝,命 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率师赴 天津 防剿,京师戒严。帝,命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赴天津查办,复起用耆英偕往。耆英至,往谒英使,不得见,擅自回京,赐自尽。英有里国太者,嘉应州人也,世仰食外洋,随英公使额尔金为行营参赞。闻桂良至,即持所定新议五十六条要桂良允许,桂良辞之。津民愤,与英人斗,擒里国太将杀之。桂良、谭廷襄恐误抚局,亟遣人释里国太,送回舟。时,廷臣交章,请罢抚议,以疆事棘。不得已,始命桂良等与定和约五十六款。六月,遣桂良、花沙纳巡视江苏,筹议诸国通商税则。冬十月,定通商税则。时,英人以条约许增设长江海口商埠,欲先察看沿江形势。定约后,即遣水师、领事以轮船入江,溯流至汉口,逾月而返。是年,议通商善后事。时,各国来天津换约,均因桂良原议,改由 北塘海口入。独英船先抵 天津海口,俄人 继之,突背前约,闯入 大沽口。直隶总督恒福遣人持约往,令改道,不听。(咸丰)九年夏五月,英船十余艘驶至滩心。越日,竖红旗挑战,拽倒港口铁钅巢、铁椿,遂逼炮台,开炮轰击。时,僧格林沁防海口,开炮应之,沈毁其数船。英人复以步队接战,又败之。(咸丰)十年夏六月,复犯 天津海口,直隶提督乐善守北岸炮台,拒战,中炮死。时,僧格林沁尚守南岸炮台。罢兵,议抚,乃自 天津 退军 张家湾,英遂乘势陷 天津。寻复遣僧格林沁进军 通州。帝,仍命大学士桂良往天津议抚。桂良抵津,牒洋人商和局。英公使额尔金、参赞巴夏里请增军费及在天津通商,并请各国公使带兵入京换约。桂良以闻,严旨拒绝,仍命僧格林沁等守 通州。八月,英人犯 通州。帝,命怡亲王载垣赴通议款。时,桂良及军机大臣穆荫皆在,英使额尔金遣其参赞巴夏里入城议和,请循 天津原议,并约 法使 会商。翼日,宴于 东狱庙。巴夏里起曰:“今日之约,须面见大皇帝,以昭诚信。”又曰:“远方慕义,欲观光上国久矣,请以军容入。”王愤其语不逊,密商僧格林沁,擒送京师,兵端复作。时,帝適秋狝,自行在诏以恭亲王奕?为全权大臣,守京师,并诏南军入援。时,团防大臣、大学士周祖培,尚书陈孚恩等议筹办团练城守事。恭亲王、桂良驻城外,而英师已薄城下,焚圆明园。英人请开安定门入与恭亲王,面议和,乃约以次日,定和议,而释巴夏里」于狱,遣恒祺送归。九月,和议成,增偿兵费八百万,并开天津商埠,复以广东九龙司地与英人。是年,用里国太帮办税务。(咸丰十一年春二月,英人始立汉口、九江市埠,均设洋关。九月,总署因与英使卜鲁士议暂订长江通商章程十二款,纳税章程五款。是月,交还广东省城。卜鲁士始驻京。

同治元年,粤贼陷苏、松、常、太各城,各国惧扰上海商务,谋自卫。英水师提督何伯随法、美攻剿,复青浦、宁波诸处。捷闻,嘉奖。九月,与英人续订长江通商章程。二年春,以英将戈登统常胜军,权授江苏总兵。四年秋七月,英交还大沽炮台。(同治五年春正月,与英人议立招工章程。(同治)七年十二月,(驻)台湾英领事吉必勋因运樟脑被阻,牵及教堂,洋将茄当踞营署,杀伤兵勇,焚烧军火局库,索取兵费。事闻,诘英使,久之,始将吉必勋撤任。未几,英兵船在潮州,又有毁烧民房、杀死民人事,几酿变。(同治)八年九月,与英换新约,英使阿礼国请朝觐,不许。(同治)九年,请办电线、铁路,不许。既而,请设水底电线于中国通商各口,许之。(同治)十年,请开 琼州 商埠。先是,同治七年,修新约,英使阿礼国允将 琼州 停止通商,以易 温州。至是,英使威妥玛与法、俄、美、布各国咸以为请,允仍开 琼州。同治)十二年,穆宗亲政,始觐见。初因觐见礼节中外不同,各国议数月不决,英持尤力,至是始以鞠躬代拜跪,惟易三鞠躬为五,号为:加礼。

光绪元年正月乙卯,英翻译官
马嘉理被戕于云南。先是,马嘉理奉其使臣威妥玛命,以总署护照赴缅甸迎 探路员-副将柏郎等,偕行至云南-腾越 厅属-蛮允土司地,被戕。时,岑毓英以巡抚兼署总督。威妥玛疑之,声言将派兵自办。帝,派湖广总督李瀚章赴滇查办。威妥玛遂出京赴上海,于是有命李鸿章、丁日昌会同商议之举。威妥玛至津见李鸿章,以六事相要,「﹙李)鸿章拒之。政府派前兵部侍郎郭嵩焘使英,威妥玛亦欲拒议。又,驻沪英商租上海、吴淞间地敷设铁轨,行驶火车,总督沈葆桢以英人筑路租界外,违约,饬停工。至是,威妥玛遣其汉文正使梅辉立赴沪商办,鸿章乃与约,令英商停工,而中国以原价购回自办。初上海既通商,租界内仍有釐捐局,专收华商未完半税之货。至是,威妥玛欲尽去釐捐局,界内中国不得设局征收釐税,「﹙李)鸿章请政府,勿许。(光绪二年五月,谕:“马嘉理案,叠经王大臣与英使威妥玛辩论未洽,命李鸿章商办早结。”六月,命「﹙李)鸿章为全权大臣,赴烟台,与威妥玛会商,相持者逾月,议始定。七月,「﹙李)鸿章奏称:“臣抵烟台,威妥玛坚求将全案人证解京覆讯,其注意尤在岑毓英主使。臣与反复驳辨,適俄、德、美、法、日、奥六国使臣及英、德水师提督均集烟台,往来谈宴,因于万寿圣节,邀请列国公使、提督至公所燕饮庆贺,情谊联洽。翌日,妥玛使始允另议办法,将条款送臣查核。其昭雪滇案六条,皆总理衙门已经应允,惟偿款银数未定。其优待使臣三条:一,京外两国官员会晤,礼节仪制互异,欲订以免争端;一,通商各口会审案件;一,中外办案观审,两条可合并参看。观审一节,亦经总署于八条内允行。至通商事务原议七条:一,通商各口,请定不应抽收洋货釐金之界,并欲在沿海、沿江、沿湖地面,添设口岸;一,请添口岸,分作三项,以重庆、宜昌、温州、芜湖、北海五处为领事官驻紥,湖口、沙市、水东三处为税务司分驻,安庆、大通、武穴、陆溪口、岳州、玛斯六处为轮船上下客商货物;一,洋药准在新关并纳税釐;一,洋货半税单,请定划一款式,华、洋商人均准领单,洋商运土货出口,商定防弊章程;一,洋货运回外国,订明存票年限;一,香港会定巡船收税章程;一,各口未定租界,请再议订。以上如洋药釐税由新关并征,既免偷漏,亦可随时加增;土货报单严定章程,冀免影射冒骗诸弊;香港妥议收税办法,均尚于中国课饷有益。其余亦与条约不背。英使又拟明年派员赴西藏探路,请给护照,因不便附入滇案、优待、通商三端之内,故列为专条。免定口界、添设口岸两事,反覆争论,乃允免定口界,仅于租界免抽洋货釐金,且指明洋货、土货仍可抽收。将来洋药加征,稍资拨补,似于大局无甚妨碍。至添口岸一节,总署已允宜昌、温州、北海三处,赫德续请添 芜湖口,亦经奏准。今仍坚持前议,准添四口,作为领事官驻紥处所。其重庆派英员驻寓,总署已于八条内议准,未便即作口岸,声明俟轮船能上驶时,再行议办。至沿江不通商口岸上下客商货物一节,自长江开码头后,轮船随处停泊,载人运物,因未明定章程,碍难禁阻。英使既必欲议准,似不在停泊处所之多寡,要在口岸内地之分明。臣今与订‘上下货物,皆用民船起卸,仍照内地定章,除洋货税单查验免釐外,有报单之土货,只准上船,不准卸卖,其余应完税釐,由地方官一律妥办’等语,是与民船载货查收釐金者一律,只须各地方关卡员役查察严密耳。英使先请 湖口 等九处,臣与釐定 广东 之水东系沿海地方,不准骤开此禁,岳州 距江稍远,不准绕越行走,姑允沿江之 大通、安庆、湖口、武穴、陆溪口、沙市 六处,轮船可暂停泊,悉照内地抽征章程。臣复与德国使臣巴兰德议及德国修约添口,即照英国议定办理。威妥玛请半年后,开办口岸租界,免洋货釐,洋药并纳釐税,须与各国会商,再行开办,因准另为一条。至派员赴西藏探路一节,条约既准游历,亦无阻止之理。臣于原议内由总理衙门、驻藏大臣查度情形字样,届时应由总理衙门妥慎筹酌。迨至诸议就绪,商及滇案偿款。英使谓去冬专为此事,调来飞游帮大兵船四只,保护商民,计船费已近百万。臣谓:两国并未失和,无认偿兵费之例,嘱其定数。英使谓:吴淞铁路正滋口舌,如臣能调停主持,彼即担代,仍照原议作二十万,遂定议。因于二十六日,将所缮会议条款华、洋文四分,彼此画押盖印互换。至滇边通商,妥玛使面称拟暂缓开办,求於结案谕旨之末,豫为声明。”疏入,报闻。「(李)鸿章仍回直督本任。约成互换,是为
烟台条约。约分三端:一曰:昭雪滇案。二曰:优待往来。三曰:通商事务。又另议专案一条。是年,遣候补五品京堂刘锡鸿持玺书往英,为践约惋惜滇案也。
光绪三年,英窥喀什噶尔,以护持安集延为词。陕甘总督左宗棠拒之。英人欲中国与喀什噶尔划地界。又,请入西藏探路,皆不行。是年,始于,英属地-星嘉坡(新加坡)设领事。(光绪)四年秋八月,福建民毁英(驻福州)乌石山教堂,英人要求偿所失乃已。(光绪)五年,英欲与中国定釐税并征确数。总署拟仍照 烟台原议条款,税照旧则,釐照旧章。(光绪七年十月,李鸿章复与威妥玛议洋药加征税釐。初,洋药税釐并征之议,始发于左宗棠,原议每箱征银一百五十两。其后各督抚往来商议,讫无成说。滇案起,「(李)鸿章乃与威妥玛议商洋药加征税釐。威妥玛谓:须将进出口税同商,定议进口税值百抽十,而出口税以英商不原加税为辞,并主张在各口新关釐税并加,通免内地釐金。「(李)鸿章以欲通免釐金,当于海关抽税百二十两,须加正税三倍。如不免釐金,则须增加一倍至六十两。既,威妥玛接到本国拟定鸦片加税章程数条:“一,釐税并征增至九十两;二,增正税至五十两,各口釐金仍照旧收;三,拟由中国通收印度鸦片,而印度政府或约于每年减种鸦片,或由两国商定当减年限,至限满日停种,至每石定价,或按年交还,或另立付价,时候亦由两国订明,其价或在香港拨还,或在印度交兑,其事则官办商办均可;四,拟立专办洋药英商公司,每箱应偿印度政府一定价值,应纳中国国家一定釐税,至缴清此项釐税后,其洋药在中国即不重征,印度政府约明年限,将鸦片逐渐裁止。”初,威妥玛于进口已允值百抽十,至是因洋药税釐未定,又翻。又欲于各口租界外,酌定二三十里之界,免收洋货釐。「(李)鸿章以租界免釐,载在条约,业经开办有年,何得复议推广?拒之。威妥玛又请由香港设电线达粤省,其上岸祗准在黄埔轮船停泊附近之处,由 粤省大吏,酌定。(光绪九年三月,上谕:“洋药税釐并征,载在烟台条约,总理衙门历次与英使威妥玛商议,终以咨报本国为词,藉作延宕。威妥玛现已回国,著派出使大臣曾纪泽妥为商办,如李鸿章前议一百一十两之数,并在进口时输纳,即可就此定议。洋药流毒多年,自应设法禁止。英国现有戒烟会,颇以洋药害人为耻。如能乘机利导,与英外部酌议洋药进口、分年递减专条,逐渐禁止,尤属正本清源之计。并著酌量筹办。”「﹙纪泽奉旨与英外部议,三年始定。(光绪)十一年六月,奏曰:“臣遵旨与英外部尚书伯爵葛兰斐尔,侍郎庞斯茀德、克雷等商论,力争数目,最后乃得照一百一十两之数。今年二月,准彼外部允照臣议,开具节略,咨送臣署,且欲另定专条,声明中国如不能令有约诸国一体遵照,英国即有立废专约之权。臣复力争,不允载入专条,彼乃改用照会。详勘所送节略,即系商定约稿。其首段限制约束等语,缘逐年递减之说,印度部尚书坚执不允。其侍郎配德尔密告臣署参赞官马格里云,照专条办法,印度每年已减收英金七十万余镑,中国欲陆续禁减洋药入口,惟有将来陆续议加税金,以减吸食之人,而不能与英廷豫定递减之法。遂未坚执固争,而请外部于专案首段,加入于行销洋药之事须有限制约束一语,以声明此次议约加税之意,而暗伏将来修约议加之根。至如何酌定防弊章程,设立稽征总口,烟台条约第三端第五节固已明定要约。臣此次所定专条第九款又复声明前说,将来派员商定,自不难妥立章程,严防偷漏。其余各条,核与叠准总理衙门函电吻合。旋承,总署覆电照议画押。时適,英外部尚书葛兰斐尔退位,前尚书侯爵沙力斯伯里为首相,仍兼外部。六月三日,始据来文定期七日,画押。臣届期带同参随等员前往外部,与沙力斯伯里将续增条约专条汉文、英文各二分,互相盖印画押。按此次所订条约,除第二条税釐并征数目,恪遵谕旨,议得百一十两外,又于第五条议得洋药于内地拆包零售,仍可抽釐,是内地并未全免税捐。将来若于土烟加重税釐,以期禁减,则洋药亦可相较均算,另加税釐。臣于专条中并未提及土烟加税之说,以期保我主权。”入,得旨允行。旋两国派员互换,是为烟台续约
光绪秋八月,英人议通商西藏。是岁,英窥缅甸,踞其。滇督岑毓英奏请设防,旋遣总兵丁槐率师往 腾越 备之。中国以 缅甸,久为 我属,电曾纪泽向英外部力争,令存缅祀立孟氏。英外部不认缅为我藩属,而允立孟氏支属为缅甸教王,不得与闻政令。纪泽未允,外部尚书更易教王之说,亦置诸不议矣。既,英署使欧格讷以烟台约有派员入藏之文,坚求立见施行。总署王大臣,方以藏众不许西人入境,力拒所请。会欧格讷以缅约事自诣总署,言缅甸前与法私立盟约,是以兴师问罪。令若重立缅王,则法约不能作废,故难从命。今欲依缅甸旧例,每届十年,由缅甸长官派员赴京,而勘定滇、缅边界,设关通商,以践前约。王大臣等以但言派员赴京,并未明言贡献,辨争再四,始改为呈进方物,循例举行,而勘界、通商,则皆如所请。欧格讷始允停止派员入藏,藏、印通商,仍请中国体察情形,再行商议。议既定,总署因与欧格讷商订草约四条,得旨允行。
光绪十二年九月,请英退 朝鲜巨文岛,不听。十月,议琼州口岸。英领事以条约有牛庄、登州、台湾、潮州、琼州府城口字样,谓:城与口皆口岸,中国以英约十一款虽有琼州等府城口字样,而烟台续约第三端,声明新旧各口岸,除已定有各国租界,应无庸议云云。英约天津郡城海口作通商埠,紫竹林已定有各国租界,城内亦不作为口岸,以此例之,则琼州海口系口岸,琼州府城非口岸也。光绪十三年秋七月,与英换缅约于伦敦。
光绪十四年春,英人麻葛藟督兵入藏,藏人筑卡御之,为英属印兵所逐。藏人旋又攻 哲孟雄 境之 日纳宗,又败。先是,藏地(清)国初归附,自英侵入印度后,藏遂与英邻。乾隆年,英印度总督曾通使班禅求互市,班禅谓:「当请诸中国」,议未协而罢。哲孟雄 者,藏、印间之部落也。道光间,英收为印属。及烟台订约有派员入藏之说,而藏人未知,遂筑炮台于边外之 隆吐山,冀阻英兵使不得前。英人以为言,帝谕四川总督刘秉璋,飞咨驻藏大臣文硕、帮办大臣升泰,传各番官严切宣示,迅撤卡兵。于时,升泰尚未抵任,文硕未谙交涉,辄以拒英护藏覆奏。于是严旨切责,以长庚代之。仍有旨催令升泰赴藏,传齐番官,谕以:“上年与英人订议,缓办通商,正朝廷护持黄教、覆庇藏番,代筹一永保安全之至计。但令迅速撤卡,印督已言明彼决不越藏、中定界 热勒巴拉山岭 一步。彼此,未经开战,无论此地,属藏、属哲,将来尚可从容辨论。”时(光绪)十四年正月,也。寄谕未至,英兵已进攻 隆吐,毁其垒,藏番,悉溃。乃欲藉通商以缓师,文硕复左右之,竟以藏人与英自行立约入奏。四月丁亥,谕曰:“印、藏通商一事,英人约定,并不催办。此次开衅,与通商绝无干涉。文硕始终不明机要,乃欲藉通商为转圜,不思藏为中国属地,岂有听其自行与人立约之理升泰、文硕接奉此旨,即传集番官,谕以事须禀明驻藏大臣具奏,由总理衙门核定,候旨遵办。”五月庚申,又谕曰:“使英大臣刘瑞芬电称,‘印督近又函达藏官,但令藏众退回原界,便可仍旧和好,绝不欲侵入藏地,致碍两国睦谊。’向来藏务专归商上,第穆呼图克图人,尚和平晓事,现在掌办商上,责有专归。升泰接奉此旨,即传谕第穆,令其妥为了结。”未几,升泰抵任受事。九月,奏言:“藏番自作不靖,肇起兵戈。所有 隆吐山南北,本皆 哲孟雄 地,英人虽视为保护境内,实则哲孟雄、布鲁克巴皆 西藏属藩,每届年终,两部(哲孟雄、布鲁克巴)长必与驻藏大臣呈递贺禀,驻藏大臣循例优加赏犒。唐古特自达赖喇嘛以下,均有额定礼物,商上亦回赏缎疋银茶,与两部(哲孟雄、布鲁克巴)复书草稿,必呈送驻藏大臣批准,始行缮覆。哲(孟雄)、布(鲁克巴)两部遇有争讼,亦禀由藏官酌派汉、番官办理,此哲、布本为藏地属藩之实在情形也。两部(哲孟雄、布鲁克巴)长,于光绪二年,曾各递番字禀,以英人有窥伺藏地之心,请早为设法办理。虽经,前西藏粮员-四望关-通判周溱带戴琫-札喜达结往办,祗取 哲孟雄 空结一纸,敷衍了事,并不妥筹善后,贻悮边疆,其祸实自此始。嗣后,哲夷知藏番并无远虑,始一意与英人交接,又复贪利取租,听英人修路直至捻纳,迄今仍称:租界,又藏中自失藩篱之始末也。藏人不知优待属藩,哲(孟雄部偶受欺凌,不为申理,此时渐觉英人有偪(bi/逼)己之心,忽又攘夺哲地以为己有,更扬言 哲(孟雄) 夷私结英人,屡议起兵攻伐,哲(孟雄) 夷内不自安,则益句结英人以图自保,此又藏、印交兵之所由来也。藏人自四月十三日,战败之后,不思设法弭患,又复添调各路土兵,分由小道至 帕克里,沿途骚扰,良民大受荼毒。番官管饷,又多减刻,人有怨言,军无斗志。除向隶戴琫之兵三千,及工布兵数百人,差可用命,余则悉系乌合。现 劄帕隘 以外者一万余人,分布各口又数千人,一旦败北譁溃,则数千里台站伏莽增多,此内患之堪虞者也。近时开导之难,实因曩时初与外人交涉,商上办事诸员邀三大寺僧众,以护教为名,共立誓词,云:藏地男女不原与洋人共生于天地,此后藏中男女老弱有违此誓,即有背黄教,人人得而诛之。此本不肖之徒,为聚众抗官之谋,三大寺僧众亦藉此干预政事。今事机危迫,特旨到藏,第穆亦知凛畏。无如遽违初议,即祸在目前,虽掌办商务之尊,恐亦不免自危,其噶布伦以次更不待言。窥其情形,似非背城一战,难望转机。此臣探其隐衷而言,非藏番等自有此语也。此时兵尚未撤,委员不便前往。且委员至彼办理界务,应与英国何人会议,应请饬询英使,由总署知照藏中,庶免隔阂。近年藏番异常刁悍,今自开兵衅,尚不自知悔悟,实难姑容。第藏卫距川过远,饷绌兵单,无事不形掣肘。臣万不敢不出之审慎,筹虑万全,相机驾驭,冀纾朝廷西顾之忧。”是月丁卯,又:“臣于,五月二十六日,抵藏。第穆与大小番官僧俗公同递,译其情词,总以 隆吐 之南 日纳宗 为藏界,藏人设卡系在境内,英人无端恃强动兵侵地为言。臣以经界为地方要政,从前岂无案牍。乃派员将新旧各案卷概行检阅,始寻出乾隆五十九年,前大臣尚书和琳、内阁学士和瑛任内设 鄂博 原案一卷,注明藏内界址,系在距 帕克里三站之 雅拉、支木两山,设有:鄂博。又有春丕、日纳宗 两处,上年,虽系藏界,乾隆五十三年,廓番用兵,哲孟雄 被 廓夷追过藏曲大河,哲部穷蹙,达赖喇嘛 始将 日纳宗 地赏给 哲部 筦理,原派委员西藏游击张志林即声叙:日纳宗 不应作为藏界,只在 雅拉、支木 两山设立:鄂博,禀词甚为明晰。此图惜已佚,又觅得旧图一张,并注明纳荡一地乃哲孟雄边境,藏图南面极边界线之上亦绘有 雅拉山,是 雅拉山 确属藏地南界。至藏人设卡之 隆吐山,考之旧图,实无此名,以英人所云:日纳宗在 隆吐 北数十里,而藏番新图,则 日纳宗 又在 隆吐 之南,显系藏人多绘此一段,饰称:藏界。臣既考察明确,即以原卷旧图发交开导委员,转给藏番阅看。番人虽有愧色,然终以 日纳宗 本属 藏地,从前虽赏给 哲孟雄夷,今 哲孟雄夷 已归英属,应即收回 自筦。旋奉电传寄谕,臣即面授「第穆。臣深虑第穆使将屯兵先行撤入 帕克里,并札饬 哲(孟雄)、布(鲁克巴) 两部长亲赴英军,告以藏人畏偪,故兵难先撤,印兵亦宜克践前言,彼此约期同日撤退,仍由臣致信英官,促其速撤。忽又得报,英人于六月二十八日,添兵九百余名,又益以大炮六门。第穆旋亦禀英人屡次攻扑我营。且,廓尔喀 前王子果尔杂捻曾出奔印度,今亦由印带兵五百名前来助战,闻已过 大吉岭,是以未敢撤兵。伏乞饬下总署详告英使,转电印督,约期撤兵,并饬印兵毋得再动。” 入,奉上谕:“升泰所陈,颇中肯綮。刘瑞芬八月二十八日,电称:‘印兵在 热勒巴拉山 近处与 藏兵 攻战,藏兵伤亡数百,印兵追入 征毕山岔。’九月十五日,电称:‘英外部照覆,云来攻纳荡之英军统领拉哈玛,已遵印度政府之谕,不可占据藏地 ,故追入 征毕 后,立即退回。印督,又报告其政府,谓:驻藏大臣 将以西历十月三日,由 拉萨 前赴边界,已派政事官保尔前往会晤。’目前升泰想已接晤保尔。藏、哲孟雄界址当已查明,印督又有‘甚望速了’之语。著即熟商妥办。”升泰先使 江孜-守备萧占先驰往开导,又以知县秀荫继之。藏兵之败也,英兵追至 仁进冈,将尽焚山上下民舍。会「﹙先至,见英将力争,乃退 屯对邦,而促升泰前往会议。数日,复进据 姑布。升泰十一月至,与英员保尔相见于 对邦,议经月未就。乃奏言:“英人战胜而骄,必欲诸事议妥始允撤兵。现议 哲孟雄 事不下十次,保尔必欲将(孟雄)」为英属,注明条约,而画 咱利拉山 为界,即历次牍所谓:热勒巴拉山 也。臣议以印督前言‘藏众退回原界,仍守二年以前情形,不在 隆吐山 驻兵,便可照旧办理,绝不侵入藏界’等语折之,保尔则谓:此语当在未开战前,战衅既开,自当另议。通商一事,英人开来条款,直欲到藏贸易。臣百端辨说,始允退至 江孜。又答以万不能行,则又意在 帕克哩。帕(克哩)隘乃藏南门户,其险要在山腰之 格林卡,若至 帕克哩,则已在高原,为 廓尔喀、哲孟雄、布鲁克巴 三部通衢。目前开导藏番,通商必在界外,始可期其遵从。是以臣坚未允许,保尔意甚怫然。臣惟有平心静气,婉与商榷,冀纾目前之急。”是年,英定华工往澳大利亚例限。英君主维多利亚登位五十年,中国遣使致贺。(光绪)十五年,升泰复与英人接议通商、分界,久不决。(光绪)十六年二月,朝旨派总税务司赫德之弟赫政赴藏协商藏、印约事。升泰奏言:“撤兵藏番已原遵旨,所难者分界、通商两大端耳。臣自到边,(孟雄)部长之母率其亲族头目来营具,云:‘英人昔年立约,曾经议明,无论如何不得逾 日喜曲河 一步。哲(孟雄)部租地与英,每年应收租费洋银十二千圆,英人分毫未给。此次印、藏构兵,以致殃及,实不原再归 英属。’臣维哲孟雄本属小邦,僻在极边。本年,印、藏用兵,被英人掠取全土,复迁其部长,安置印度 噶伦绷 之地,而以重兵驻守扛多,即部长平时治所也。流离转徙,情实可矜。是以此次会议,但许其保护,而必争‘照旧’两字,使藏人不至咎臣办理边事失去属藩,并可藉此羁縻 布鲁克巴。至 布鲁克巴,地大物博,民俗强悍,其地数倍 哲孟雄,实为 前藏屏蔽,西人呼为 布丹国。上年,曾经入贡,其部长向无印信,亦无封号。臣此次到边,其部长派兵千七百人来营效力。臣方饬藏兵遣撤,岂可留此多人,致贻口实?是以优给赏赉,勉以大义,饬令速回,许事后,为之代天恩。该部人欢忻鼓舞而去。”赫政既抵藏,升泰与英官开议,保尔虽奉命印督为议约专员,然不得自主,事事仍请命印督。藏番 不原与英接壤,必间 哲孟雄 于中,乃可定界。英既幽 哲(孟雄)酋 于 噶伦绷,直欲收入印度幅员之内,藏人闻之益愤。升泰严饬番官、僧俗毋率行干预 哲(孟雄)事,而亟使赫政劝阻英官,勿遽更易 哲(孟雄)酋,使藏人有所藉口。藏、哲(孟雄)旧界本在 雅纳、支木 两山间,其后商贩往来另辟捷径,于是有所谓:咱利孔道 者,即 热勒巴拉岭 之支麓也。升泰议即 咱利山 立石画分藏、哲(孟雄)之界,其印、哲(孟雄)旧界在 日喜河 者,亦拟仍旧,而于条约注明。藏番不原通商,初指对邦附近地为商埠,后始议定 后藏之 亚东,于其地修建关卡,设:汉官治之。藏番,甫首肯,而英官又迁延不遽决。升泰亟奏请饬总署促英使迅速议约。总署王大臣,旋拟四条,与英使华尔身筹商久之,始议定八款。总署乃上奏,谓:“第一款,藏、哲(孟雄)以 咱利山 一带山颠为界;第二款,哲(孟雄)地归英保护;第三款,两边各无犯越;其馀缓议。各条善后应办事宜,侭可徐与商榷,彼此派员定议。请简派升泰为全权大臣,与英员先行画押。”奉旨俞允。是岁秋七月,出使大臣薛福成与英外部互换于伦敦,是为中英会议藏印条约

  是年德宗大婚,英派使臣华尔身赍英主维多利亚国书致贺,并自鸣钟一座,上刻祝辞云:“日月同明,报十二时,吉祥如意,天地合德,庆亿万年,富贵寿康。”旋命驻使薛福成赴英外部传旨致谢,并递国书。是年英开重庆商埠。

  十七年春正月,换约限满,前驻藏大臣升泰遣员黄绍勋、张昉及总务司赫政与英印督兰士丹所派之保尔在大吉岭会议,各拟办法。保尔欲在仁进冈入藏一百五十馀里之法利城即帕克里设关通商,并俟十年后再定入口货税。升泰执定十二年条款“藏、印边界通商,由中国体察情形”之语,辩駮久不决。十八年夏六月,复与保尔商议办法九款,续款二条,定於交界之咱利山下亚东境内为英商贸易所。商上等复怀疑虑,坚请於二款内註明“不得擅入关内”字样,又请禁印茶运藏,一再与英使华尔身辩论,仍不决。至十九年五月,总理衙门奏:“现据赫德称:‘印度已将办法九款更改商订,最紧要之第二款内,註明英商在亚东贸易,自交界至亚东而止;第四款内註明进出口税,俟五年期满酌定税则;至印茶一项,现议开办时不即运藏,俟五年限满,方可入藏销售,应纳之税不得过华茶入英纳税之数;此外各款,均照升泰所拟办理。’臣等查中英通商税则,茶叶每百斤徵银二两五钱,而洋商运华茶至英,每百斤徵银十两。现在先与议定,如印茶入藏,应照华茶入英每百斤税银十两,磋议经年,始克就范。窃思藏约未结三端,自十七年开议至今,已届三年之久,始得印、藏两情翕然允协,即可就此收束,以绥边圉。”是为续议中英会议藏印条款。是年十月,在大吉岭互换。

  既又与英议滇、缅界务。初,曾纪泽与英议约,英许中国稍展边界,拟予以潞江以东南掌、拈人之地。既,纪泽又向英外部要求八募之地,不允。英外部侍郎克蕾谓英廷已饬驻缅之英官勘验一地,允中国立埠设关收税,有另指旧八募之说,在八募东二三十里。纪泽因与外部互书节略存卷,暂停不议。旋受代回华。

  至是,出使大臣薛福成见英人与暹罗勘界,并有创筑铁路通接滇边之讯,恐分界、通商事宜不早筹议,临时必受亏损。於是上书请与英人提议。及福成往促践前议,英以公法为解,谓:“西洋公法,议在立约之后,不可不遵;议在立约以前,不能共守。”盖不认让中国展边界及以大金沙江为公共江、八募近处勘地、中国立埠设关三端。

  薛福成以英既翻前议,因思野人山地绵亘数千里,不在缅甸辖境之内,复照外务部,请以大金沙江为界,江东之境归滇。而印度总督不允,出师盏达边外之昔马攻击野人,以示不原分地之意。又欲借端停商全约。福成仍促速议。久之,英始允将久沦於缅之汉龙、天马两关还中国。又久之,始允让所据之铁壁关。惟虎踞关,英人以深入彼境七八十里,与八募相近,不允让。至於设关,拒尤力。福成以英既不允我地,则英所得於我之权利亦应作废。相持甚久,始就滇境东南商定於孟定橄榄坝西南边外让一地曰科干,又自猛卯土司边外包括汉龙关在内,作一直线,东抵潞江麻栗坝之对岸止,划归中国,约计八百英方里。又车里、孟连土司所属镇边厅,系为两属,亦允全让,并野人山毗连之昔马亦允让。至此界务告一结束。而商务,大金沙江行船、八募立埠设关,英仍不允。福成久与争论,始於行船一事,於约中另立一条,不许他国援例,而设关仍不肯通融。惟约中於英人所得权利,如缅盐不准运入滇境,英关暂不徵收货税,领事仅设一员、限一定驻所,商货仅由二路,不准开埠,英亦无词。遂於二十年正月二十四日在伦敦定约,共二十条:一、二、三、四,划定各段界线;五,中国不再索问永昌、腾越边界外隙地,英国於北丹泥及科干照所划边界让与中国,孟连、江洪之地亦归中国,惟未定议前不得让与他国;八,各货物分别应税不应税;十、十一,分别各货物准贩运不准贩运;十三,中国派领事驻仰光,英国派领事驻蛮允;十五,定交逃犯例;十七,定中、英民在两国界内相待最优例;又专条内各条款,仅用於两国所指属地,不能用於别处。是为中英续议滇缅界务商务条款。

  是年又与英议接滇、缅边界陆路电线条约。寻又议藏、印条款。二十一年夏,中、日和议既成,法索云南普洱徼外猛乌、乌得两地。英使欧格讷以两地属缅江洪,指为违约,欲中国将八募北野人山地,由萨伯坪起,东南到盏达,西南顺南碗河折向瑞丽江,循江至猛卯,向南至工隆、八关、科干皆在内,让归英。不许。英忽请允西江通商,再议野人山地,许之。复要求在肇庆、梧州、桂林、浔州、南宁五府设立领事,佛山、高要、封川、南新墟等处停泊轮船,由广州澳门出入。中国以野人山地减索无几,而通商口岸太多,且桂林在北江之北,浔州、南宁在藤江、龚江上游,并非西江,岂能强索?阻止之。英外部又以北丹尼、科干两地原属缅,为前薛福成定界时误画入华,求索回;又请於腾越、顺宁、思茅三处设领事;及缅甸现有及将来续开之铁路接入中国;又请援照俄、法条约利益,於新疆设领事。再三駮论,始允将新疆设埠及援照俄、法利益一节删去;滇、缅接路一节,改为俟中国铁路展至缅界时彼此相接;滇界领事一节,改为将已设之蛮允领事,改驻或顺宁或腾越一处,其思茅领事,系援利益均霑之例,非英独创;其野人山界线,改为南坎一处作为永租,馀俟两国派员勘定。惟西江通商一节,允至梧州而止,梧州之东,祗开三水县城、江根墟两地,商船由磨刀门进口,其由香港至广州省城,本系旧约所许,仍限江门、甘竹、肇庆、德庆四处,遂定议立中缅条约附款。时二十三年正月也。是年英主维多利亚在位六十年,命张荫桓前往致贺。

  二十四年四月,议展香港界址至九龙城,租期九十九年。五月,英租威海卫。初,威海为日本军占领,英人致书日相伊藤博文,原代缴偿款,要求早撤兵。会我偿款缴清,北洋大臣派员收回,英使窦纳乐遂请租借。政府派庆亲王奕劻、尚书廖寿恒与立约,文云:“以刘公岛并在威海湾之群岛及威海全湾沿岸以内十英里之地租与英国,威海卫城墙以内仍由中国自行管理。又所租於英国之水面,中国兵船无论在局内局外仍可享用。”并另备照会,谓“中国重整海军,船舶可泊港内,请英人代为训练”。

  是月,英领事因沙市教案,照请开办湖南通商口岸。张之洞以岳州系奉准开埠,尚须体察详商办理,致总署请商缓。总署拟推展两年,英使不允。总署以湖南系我自开口岸,与他口不同,不许,亦不许牵入沙案。久不决。二十五年五月,驻汉英领事牒鄂督张之洞云:“本国巴管带欲乘威拉小兵轮往洞庭湖上下游,先至岳州,再往湘阴、长沙,后往沅江、龙阳、常德、安乡等处。”张之洞以条约并无兵轮准往内地之说,阻之。十二月,英参赞璧阁衔欲由湖南长沙取道常德、永顺入川,过酉阳州抵重庆。张之洞复阻之。寻允改由宜昌入川。

  二十六年,拳匪起。五月,汉口英领事法磊斯见张之洞,面述沙侯电云:“如长江一带布置弹压,英原以水师相助。”张之洞答以当与江督刘坤一力任保护,不须外助,力阻之。时英以保全东南商务为辞,已派水师提督西摩入长江。七月二十日,联军入京,英军从广渠门入,各据地段。八月,英与德结保护中国商务土地条款,又欲代中国理财、练兵,却之。西摩欲派小轮入襄河探水道,张之洞阻之。既复议浙衢教案。时湘案未结,英又欲派兵轮往,屡阻之。是年英君主逝,国书致唁,皇太后复专电吊唁之。

  二十七年,既与各国议定和约大纲十二条,四月,英人请直隶、山西停考。张之洞以所请与大纲条约第十条不符,辨駮久之,七月,始定议。八月,英商立德欲在川河行驶轮船,沿江购地七处,请地方官註册。英领事照会到鄂,以条约非通商口岸,无准洋商置买地基产业之条,拒之。

  十一月,英使马凯赴江、鄂,与刘坤一、张之洞商议免釐,答以去年在京与赫德筹议洋货税釐并徵,必须税至值百抽二五方能免釐。马凯允加进口税而不欲多加。於是朝命尚书吕海寰为办理商约大臣,侍郎盛宣怀副之,并命刘坤一、张之洞皆与议。研商数月,海寰等乃会奏:“臣等奉命会办商约,英使马凯开送约稿二十四款,聚议六十馀次。加税免釐一款,业经奏明,允如所请。此外各款,均经臣等随时会奏。惟第十款内港行轮,续经妥定章程,第十一款通商口岸权利,共议列三条,马凯自请删除。统核所索二十四款,駮拒未允者七:曰洋盐进口,曰内地侨居贸易,曰邮政电报,曰设海上律例,曰整顿上海会审衙门,曰口岸免釐界限,曰货物同在一河免复进口税。议定后而又删除者一:曰通商口岸利权归入加税免釐款内并议。藉为抵制者五:曰新开口岸,曰减出口税,曰三联单,曰子口单,曰常关归新关筦理。商允改妥者十一:曰存票,曰国币,曰广东民船轮船税则一律,曰华洋合股,曰整顿珠江、川江,曰推广关栈,曰保护牌号,曰加税免釐,曰矿务章程,曰内港行轮,曰米穀禁令。此就马凯原议款目分别删改归并者也。臣之洞等复向马凯索议,彼允入约者三款:曰治外法权,曰筹议教案,曰禁止吗啡。皆我补救国计民生要图,幸就范围,实有裨益。马凯於定议后补请入约者二款:曰修改税则年限,曰约文以英文为凭。查系照旧约办理,为约中应有之义。共计十六款。臣等按马凯所请加税之款,意在不得抵原拨釐金五百万以外之洋债赔款及挪作别用,恐各省再将货物收捐,业已先后奏明。本定八月初二日画押,马凯又接英廷来电,必欲增叙详明,以慰加税洋商之意。驻英使臣张德彝亦称英外部谓拟加之税务须降旨归督抚提用,否则不能画押,似英廷用意总虑税加而釐不能撤。臣等详细审度,彼虽请全数拨还各省,而内叙各省向解北京及应还洋债仍如数照拨。我复照会,声明应拨各项即留存海关,听候户部与各省商定抵解。将来户部如何商定派拨划抵,由我自主,彼亦无从过问。且现议偿款易金还银,正以我财力竭蹶为言,则加税声明祗抵裁釐,不涉赔款,可见毫无盈馀,藉可杜列国之口实。画押已延多日,即於八月初四日亥刻,会同英使马凯在上海画押盖印。”疏入,报闻。

  同时又续改内港行轮章程十款。自沪苏、沪杭、苏杭三线外,江苏则有海门线自上海东北至海门、苏镇线自苏州至镇江、镇宁线自镇江至江宁、镇清线自镇江至清江;浙江则有馀姚线自宁波至馀姚、舟山线自宁波至舟山、海门线自宁波至台州之海门;安徽则有庐州线自芜湖至庐州;江西则有南昌线自九江至南昌;湖北则有武穴线自汉口至武穴、襄河线自汉口至仙桃镇、岳州线自汉口至湖南岳州;湖南则有湘潭线自岳州至湘潭、常德线自岳州至常德;而福建亦有水口、梅花两线皆发自福州。又议湖南辰州府毙英教士案。是月,英交还关内外铁路。是年,英皇爱惠将加冕,特命贝子载振为专使往贺。先期递国书,向例须候各国专使齐集同见,英皇特定单班先见。届期行鞠躬礼,英主答礼,各述颂词、答词。

  二十九年春二月,与英订沪宁铁路借款合同。初,英於光绪二十四年欲揽自沪至宁铁路,令英商怡和承办。已议草约,旋以拳匪乱延缓。久之,始定议以年息五釐,借英金三百二十五万镑。张之洞乃上奏,言:“借英金三百二十五万镑,虚数九扣,年息五釐,五十年为期,准其分次印售金镑小票。如中国国家有款拨给,或中国绅富集资原购,借款总数便应照减,拨还淞沪铁路工价后,即将已成车路暨备造沪宁全路作为借款抵押,所获馀利,银公司得五分之一,即照售票应分之数,另给馀利凭票,十二年半后,每百镑加给二镑半,随时可将小票赎还,二十五年后,便照一百镑原价取赎,毋庸加给。至馀利凭票年期届满,分给馀利即时作废,毋庸取赎。造路期内,就本付息,路成以后,赎票拨本,悉在铁路进款支给。全路订定五年全竣。设无事故,逾此期限,银公司五年内应得馀利全行扣罚。上海设立总管理处一所,本省督抚与督办大臣会派总办两员,会同英员专理工程,另由南洋大臣加派一员,职衔相当,随时查阅账目,禀报督抚稽核。洋工司祗管工程,不能干预地方公事。凡所建筑,悉应顺洽华人意见,尊敬中国官员。借款期内,不收专税。如日后中国推设各项税捐,如印花税之类,别项商税一律徵收,则沪宁铁路亦应照准。全路双轨。地亩总公司自备,仍由银公司垫款,另须购地於标界之外,预备日后推展商务所必需,一并加售小票,综计不得逾英金二十五万镑,年息六釐,在中国应得馀利项下支给,不能仍由铁路进款支付。此项加售购地小票,并无年限,随时可以取赎。造路购用中外材料,按照西例,每百给五,此外别无丝毫加用。汉阳铁厂自造料件,订明侭先购用。凡遇调兵、运械、赈饥各事,照核定车价减半给发,侭先载运。侵碍中国主权,概不得经由此路。正约签定,草约作废。十二个月不兴工,即将正约註销。中国祗认英国银公司,不准转与他国及他国之人民。”报可。十月,又与英订沪宁路电交接办法合同。

  三十年四月,英新任水师提督率大小兵船十艘抵沪,欲进长江。张之洞闻之,电阻,英提督仅以四艘入江,至江宁而止。是年与英订保工条约。时英於南斐洲新属欲招华工开矿,政府援咸丰十年约,与订专章。至是,约成,遣领事於华工驻在地善视之。三十一年四月,与英续订滇缅电线约款。英派委印度电务司贝林登为议约专员,电政大臣袁世凯委道员朱宝奎与议。贝林登又请添造江通至思茅副线一条,不许。遂定议签押。

  又与英订道清铁路借款行车合同。初,英使向总署索英商承造铁路五条,不许。英复援矿务合同许有修筑铁路由矿山运送矿产至河口以达长江,欲修泽襄铁路。嗣以襄阳至汉口水道不能通畅,请改道泽铁路,欲在河南怀庆府与卢汉衔接;渡河后,折入安徽正阳关以达江苏江浦县之浦口,改名怀浦铁路。总署以怀浦远跨豫、皖,名为纬路,实已斜亘南北,隐然增一幹路,以为有妨卢汉,仍不许。英使乃请修由泽州至道口铁路,许之。铁路大臣盛宣怀等与议借款,为目二十一,行车款十,英金七十万镑,五釐行息,九扣交付,折实六十三万镑。又同时订拟设山西镕化厂及合办矿务合同,并请修广州九龙铁路。英使复请借款合同须由外务部将上谕照会立案,方允画押,许之。

  三十二年四月,与英订藏印条约。初,中国於光绪十六、十九两年与英订藏印条约,然藏、哲界牌既未建立,英人入藏细则又久未定。二十九年,印督遣兵入藏。次年春,度大吉岭,据江孜;其夏,遂入拉萨。及达赖私与英订约,驻藏大臣有泰始入告,而英、藏约已成。政府命有泰与英议废约,无效。复命外务部左侍郎唐绍仪为议约全权大臣,赴印度,与英外部专使费利夏会议。费利夏欲我认印藏新约,方允改订,绍仪不可,英遂欲停议。绍仪不得已,与商订约稿六条。外务部王大臣以约内第一款有“英国国家允认中国为西藏之上国”一语最有关系,电绍仪使改“上国”为“主国”,费利夏持不可。约久未定。九月,召绍仪回京,而以参赞张荫棠为大臣,接办约事。外务部商诸英使萨道义,删约稿第一条,英政府允诺,而其他条款则不容再改。然费利夏仍坚持初议,数促荫棠画诺,即第一条亦不能增减一字,荫棠力拒之。会英廷新易政府,继任者乃饬萨道义在京续商。久之始议订正约五条。

  未几,片马交涉又起。片马处滇、缅交界之间,属於腾越。英并缅甸,至是两国会勘境界。至片马附近,各执为本国土地,久不决。时英又欲遣工程师勘腾越至大理中间道路,请中国保护。滇督丁振铎照会英领事,以滇现奏设公司自行修造,与前会勘时情形不同,请勿派往。英使朱尔典旋照会外务部,云:“据光绪二十八年二月初七日照会,英得有承造新街至腾越铁路之权,而承办此段较短之铁路,英政府不能视为足抵光绪二十四年三月准法政府或法政府所指之法商修造劳开至云南府铁路之利益。”外务部覆,引中缅附约,谓:“第十二条载明中国答允将来审量在云南修建铁路与贸易有无裨益,如果修建,即允与缅甸铁路相接。是该处中国境内铁路应由中国自行审量。迨光绪二十七年九月十九、十月十六等日,本部先后复萨前大臣照会,均一再守此旨,并声明法国铁路由云南边界修至云南,本为条约所准,与滇缅约意不同。缘两国交涉各有约章可据,固不能相提并论也。逮二十八年二月初三日准萨前大臣照称本国署理腾越烈领事不日将往云南府,与滇督面商铁路边界各事宜,滇缅铁路相接为振兴商务之举,凡在滇省,允给法商之利益,应一体允给英商。本部当以原照所称面商铁路边界各事宜,又称滇缅铁路相接,曰边界,曰相接,均系按照原约立论,故於是月初七日以据咨滇督也。嗣於本年正月准滇督文,称准英务领事照会,接烈领事来电,奉缅政府电,拟由新街达腾越修造一铁路,以便商人运货,先派公司勘明可否能修,再议商办。当复以派员会勘,各修各路、各出各费等语,是滇与英领事所迭次议商者,亦均扼定约章铁路相接之一语,毫无刺谬。本年五月,滇督奏请修理腾越小铁路,筹款自办,奉旨允准,原期中国云南境内次第修建,以符与缅路相接之权。乃贵大臣来照,以为英政府得有承造新街至腾越铁路之权,并引二十八年二月初七日之文为据,而以允给法商之利益相比例,实与中缅附约暨本部迭次照会之意不符。”盖不认英有造腾越铁路之权也。

  三十三年正月,与英订九广铁路借款正合同。初,英既得九龙,即请承修由广州至九龙铁路。总署令督办铁路大臣盛宣怀与英商怡和洋行议办,已签草合同五条,旋因事未行。至是,又以为请。外务部电知粤督岑春煊,以此项草约虽云仿照沪宁办法,而沪宁路长费钜,九广路短费少,情形不同,应查酌第二款,熟权利弊,派员与中英公司研商,以符原议。四月,与英公司代理人罗士、濮兰德议,岑春煊欲照津榆铁路办法。濮兰德以成议在先,不允,由粤到京,与唐绍仪等接议。久之约成,议借英金一百五十万镑,照虚九四折纳,年息五釐,以本路作抵押,三十年为期满,十二年半后按照列表分期还本。二十五年以前,如欲於表额外多还股本,每英金一百镑加还两镑半。中英公司代售此项股票。其股票填明价值若干镑,由中国驻英大臣与英公司商定,所有建路及一切工需,均由粤督督办。其重要职司,应用中国人,允当开工时,即於广州设立总局一所,总理造路行车各事,由总督派中国总办一人管理,佐以英国总工程司及总管帐各一人,均由总督核准。英公司办事出力,给予酬金三万五千镑,两期交付,其一切用钱暨酬劳费均在内。并声明此路确系中国产业。倘自本合同签定之日起,八个月并未兴工,即作废纸。所载权利,均不得让给他国,中国亦不得另建一路以夺本路利益。旋签押。

  六月,政府命湖南巡抚岑春蓂查办云南与英画界失地案。先是云贵总督丁振铎委候补知府石鸿韶与英领事烈敦会勘腾越北段尖高山以北界,从尖高山起向北勘,越高黎共雪山直抵丽江府所管地。烈敦执定以大哑口为界,石鸿韶执定以小江边为界。贵州提学使陈荣昌奏参石鸿韶定界有失地事,政府命岑春蓂查办。春蓂派候补道沈祖燕往勘,旋覆禀云:“卷查烈领事此次所勘之界,系从尖高山起,东至?札山,过狼牙山、磨石河头、搬瓦丫口、姊妹山、大哑口、茨竹丫口、片马丫口直上高黎共雪山北往西藏。所云大哑口,即为恩买卡河与潞江中间之分水岭。其照会石道有云,由明光河头直上高黎共雪山顶,由山顶北往西藏,凡水入金沙江者,概归缅甸管理等语。若不幸照此定界,则是由滇而蜀而藏,边界之地所被其割去者,当以数千里计。外务部所谓‘直是分割华境,是断不能允从,可无庸置议’者也。若石道所拟以小江边为界,系从尖高山起,由磨石河头直上歪头山,过之非河,经张家坡,登高良共山,又抵九角塘河,顺小江边,复另行横出,上至小江源,又至板厂山为止。查其所勘之界,於腾越、保山、云龙、龙陵各属土司素所管辖之地,数百年来向化中国者,一旦弃去不少。又言北段界务,自以外务部所言之界线,由尖高山起至石我、独木二河之间,循恩买卡河至小江西恩买卡河之东之分水岭为界。按此岭当是他戛甲大山,最为持平。且英使本有以小江即恩买卡河以东之分水岭作为定界,又云天然界线系自东流入恩买卡河即小江诸江之分水岭等语,与此正合。则此次勘界,即於恩买卡河循流而行,至小江止,已足满意。且所勘滇、缅北段,本祗为腾越与野人山之界,则必执定腾越诸土司之属地及野人山之分界处以画界,自是一定不易之理。而与小江即恩买卡河以东之分水岭,又自东流入恩买卡河,即小江诸江之分水岭,并与译出薛星使福成二十年签押英文图内之恩买卡分水岭,其部位亦均相符合。石道并不先自详审界限,而惟处处曲徇,以致失误,此真为人意料所不及者也。查此次勘界,英使既言以小江即恩买卡河以东之分水岭为界,又言自东流入恩买卡河即小江诸河之分水岭,既明曰以东,又明曰自东流入,何以任烈领事之混为西流,竟勘至狼牙山迤北至大哑口而止?此其误者一。又外务部覆称明有‘各守边界’之文,此为甘稗地、茨竹、派赖烧杀之役而起,各守之地,自即在此。何以不实守此小江边界之说,至小江顺流而下,而反另向东行,指鹿为马,再直上别寻一小江源至板厂山为界?此其误者二。又英使所言天然界线,乃自东流入恩买卡河即小江诸水之分水岭,而烈领事所勘,乃指恩买卡河与龙江之分水岭,谓岭之东所有溪河均入明光龙江,岭之西所有溪河均入恩买卡、金沙江,以此岭之东西为中、缅之分界。石道不能明据小江东流,力为駮斥,而乃以山形水势则然一语,含混答覆,而竟任烈领事之随意所指,东西自便。此其误者三。且即如英使照会恩买卡河与潞江之分水岭之说,此岭即为大哑口,亦祗西勘至片马丫口为止,何以任烈领事直上高黎共雪山,竟偕测绘王生,勘至丽江府属兰州边界始回也?此其误者四。又小江外如噬戛等寨,系腾越属之茨竹、大塘土司所辖,笼榜系保山属之登埂土司所辖,确凿可据。乃烈领事照会言‘贵道来示,谓已摒诸化外’,而石道覆称又言‘业经声明久在化外’。石道责在勘界,并不援据力争,而反先自认‘久在化外’,实所不解。此其误者五。又茅贡等寨原系滇滩属土司所辖,本中国旧有之地,不过英兵曾经至此,并强收门户税而已,并非英人实已占为属地,而中国有允认之明文也。乃石道照会谓‘早经贵国办过案件,不复管理’,竟绝不置辨。此其误者六。至於大哑口外,如甘稗地等各处,烈领事欲仿三角地成案,作为永租。既欲议租,则已明认为中国之地,正可趁此力駮,使之无辞可遁。计大哑口外共有一十八寨,其地甚广,岂可轻弃?且既认租,则茨竹、派赖烧杀一百十四命之案,明是入我中国之界,正可提议,使之不能诿卸,何以绝不辨论?此其误者七。又狼速之地,甚为辽阔,一名狼宋。大理府志:‘莪昌散处於狼宋、曹涧、赶马撒之间,道光十八年准兵部议,以赶马撒、曹涧等寨归云龙州管辖’,则狼速乃大理府属境。若如石道所勘,另寻一小江源至板厂山为界,则不特噬戛等一十八寨摒诸化外,且并将狼速地一带地方亦概弃之不问矣。此其误者八。然此八者,甚害尚祗在滇省也。更有大误足以为将来之后患者:一则小江外之狼速地一旦弃去,再北而为怒夷,其地踞龙、潞两江之上流,东接维西、中甸,直通丽江,北与四川之巴塘、里塘诸土司相接,西北即可以通至西藏;一则高黎共雪山之地任其节外生枝,自往履勘,将来若果曲从,则即可从此高黎共雪山之顶,沿潞江、金沙江之上流由北直进,不特球夷、怒夷之地去其大半,即维西属之铺拉笼、西藏属之擦瓦龙一带皆将被其所侵占,所失之土地岂尚可以数计?”岑春蓂得覆,即据以入奏。上谕革石鸿韶等职,仍不允。

  时因津镇铁路借款,直隶、山东、江苏三省商民欲废约,英不允,允改章。德与英同。英又因鄂境修造粤汉、川汉两路需款,欲借款于中国,却之。是年,山西商务局与英福公司议定赎回开矿制铁转运合同。初,晋省矿由晋商与福公司商人
罗沙第订立合同。旋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复由商务局绅商与福公司改订借款章程二十条。(光绪)三十一年,又经盛宣怀续立合同四条。案久未结。至是商务局员绅并全省代表各员在京开议,订定赎回自办合同十二条,赎款行平化宝银二百七十五万两,由山西商务局担任,按期交清。

  (光绪)三十四年二月(
1908年3月),与英订沪杭甬铁路借款合同。先是,沪杭甬铁路已立有草合同四条:一,订草约章程,与沪宁铁路章程一样;二,将来订正约,仍与嗣后商定核准之沪宁正约一样;三,从速测勘;四,如有地方窒碍之处,即行更正,俟订正约,即会同入奏。至是,浙江绅士筹办全省铁路,欲废前约,收回自办。英使不允,因命侍郎汪大燮等与英公司改商借款办法,久未决。于是政府再命侍郎梁敦彦接议,分办路、借款为两事,路由中国自造,除华商原有股本侭数备用外,约仍需英金一百五十万镑,即向英公司筹借,按九三折扣交纳,年五釐息,以三十年为期;并声明如所收此路进项不足,由关内外铁路馀利拨付;凡提用款项,均由邮传部或其所派之人经理;此铁路建造工程,以及管理一切之权,全归中国国家;英公司代购外洋材料机器,以三万五千镑作为酬劳,一切用银均在内;选用英总工程司一人,仍须听命于总办等语。遂定议。九月,与英订藏印通商章程。是年,借英汇丰及法汇理银行款,收回京汉铁路。

  宣统元年四月(
1909年6月),督办铁道大臣张之洞与英及德、法、美四国银行订粤汉川汉铁道借款草约,豫定六百万镑。会「﹙之洞卒,复与盛宣怀立约续成之。又与英及德两公司续订津浦铁路借款合同,共二十四款,借英金五百万镑,年息五釐,路工四年造竣。(宣统)二年,英人以兵力据片马,设炮台于 高黎贡山,侵踞 小江以北茶山 土司地。滇人大愤,各省人亦起应之,遂电政府请力争。滇督李经羲亦请外务部与英使交涉,英卒不退兵。(宣统)三年,复派员与英划境,不省。是年,度支部尚书载泽与英及德、法、美缔结一千万镑借款契约,以改革币制及东三省兴业为词,是为四国借款契约。又与英订禁烟条件。原议十年递减,至是中国以为国内栽种吸食渐已减少,欲缩短年限禁绝,与英特订专条,期印药不入中国。而第三条又言广州、上海二口为最后之结束,不能骤禁,于是烟卒不能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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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獵戶人 发表于 2020-8-23 17:3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泰西诸国:一曰:博尔都嘉利亚、一曰:意达利亚、一曰:博尔都噶尔、一曰;英吉利。

康熙朝《大年夜清会典》:泰西国。

雍正朝《大年夜清会典》:泰西诸国(泰西国、意达利亚、泰西博尔都噶尔)。

乾隆朝《大年夜清会典》:西南,曰:泰西。

嘉庆朝《大年夜清会典》:曰:泰西(泰西诸国,曰:博尔嘉利亚国,曰:意达里亚国,曰:博尔都噶尔国,曰:英吉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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