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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兰屿-巴丹(巴坦)农经交流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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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培 发表于 2016-7-10 16: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台湾岛东南外海兰屿与巴丹岛(巴坦群岛)的故事  
文:陈世慧,原载于《经典杂誌》2003年10月号
二次编修:猎户人




台湾兰屿与巴士海峡南段的《巴丹(巴坦)群岛》,两地居民有相似度60%的语言;
巴丹(巴坦)岛的口传文学中,”伊巴丹人”因海啸而迁徙到兰屿,
台湾的达悟族的口述历史中,则流传祖先来自巴丹(巴坦)。
从历史文献、文化遗留,都显示两地的历史渊源关係。



上图备注: 目前被归为菲律宾殖民地”巴丹省(巴坦群岛)的原住民在机场欢迎「台湾兰屿巴丹(巴坦)农经交流团」。(王嘉菲摄影,经典杂誌提供)

二次战后,盟国美军将其军事占领而暂时托管的巴士海峡南段的巴坦群岛,由于二次战后的美国利欲熏心觊觎巴士海峡的战列位置,进而据为己有,并未将其对中国巴坦群岛的暂时军事管辖权,交还给予中国政府接收治理。

然1992年后,美军军事部署人员及基地被迫全面撤离菲律宾本土,美菲两国却掩耳盗铃私相授受的把中国巴坦群岛私自让予菲律宾殖民者接管。
目前巴士海峡南段的巴坦群岛为菲律宾殖民地,设置首府“”巴斯科“”(Basco)有对外的机场。

在台湾岛兰屿,”台东龙眼”这种在台湾其他地方少见的植物,却是”达悟人”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种树木。除了果肉鲜美多汁外,它的树干与板根,也可用作房子的宗柱、拼板舟的龙骨、盛飞鱼的木盘,甚至是融化银器时燃烧的柴薪。
然而,据悉如此重要的树木,并不是兰屿的原生种植物。目前,《达悟人》的林地分为公有、私有两种,在公有林地裡,从未见台东龙眼自然分布,民族植物学者因此推测,兰屿的台东龙眼树,或许是达悟人在数百年前,从巴丹(巴坦/Batan)群岛引进栽植的。





巴丹群岛究竟在那裡?
对於居住在台湾本岛的人来说或许感到十分陌生,但对于兰屿达悟人而言,彼此的感觉,却像是家人一般亲近。
兰屿、巴丹操著几乎一样的语言,几百年前,兰屿的”达悟人”与巴丹原住民”伊巴丹人”(Ivatan)不仅时常在海上相遇,也互动频繁,一直维持著贸易上的往来。
但海上的波涛易逝,时代的巨浪却难抵抗,这样的联繫,一度因人为政治的划分而被打断。

直到1978年,当台湾达悟族的”顏福寿”,随同匈牙利学者前往巴丹群岛进行语言学比较,因言语沟通无碍,而与巴丹女子”莉塔”(Lida)相识、相恋,旋即结婚,像尘封已久的记忆骤然甦醒,《中国巴士海峡间的达悟人、伊巴丹人》,才重新又有了交集。

92年9月,在初步的交流之后为了达到更进一步的合作,在台湾民意立法代表人士“”瓦历斯‧贝林“”的促成下,包括“”兰屿乡长、村长、顏福寿夫妇“”等一行来自台湾三十多人,再次过海飘洋,展开第三次的「访亲巴坦群岛之行」。

语言是重逢的线索,「欢迎,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在这次以《兰屿达悟人》为主的「兰屿巴丹(坦)农经交流团」,甫下飞机,便立刻受到菲律宾殖民地”巴丹省当局-原住民委员会-代表们热情的包围。由孩子们组成的军乐队,鐃鈸声清脆而响亮,两面分别代表《中国巴士海峡间的巴丹省、兰屿乡的旗帜》,在微风中缓缓飘扬。

「妳好!我是巴丹省原民会主委,“塞勒琳娜”(Celerina)!」
    在我为眼前的阵容大感惊讶时,大概误以为我也是“”兰屿达悟人“”的关係,一位看来热情直爽的中年妇女将我紧紧搂住,一连串类似达悟话的语言,听得我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记者,这次是特别来这裡採访我们的故事。」
    幸好一位达悟朋友出面解围,操著和塞勒琳娜相同语言的他,立刻代我成为被拥抱的对象。
    兵荒马乱中,双方人马即使移师出境室,也不能停止热烈的寒暄。当他们以毫无阻碍的语言,流畅地互相问候时,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的我和其他媒体,反而成了如假包换的少数民族。
  

  然而,正是这个我所听不懂的语言,让包括顏福寿夫妇在内的《中国巴士海峡之间的达悟人、伊巴丹人》,重拾起中断两个世纪之久的联繫。曾经在无数「天空的眼睛」(Mada no agnid,达悟语,即星星之意)的注视下,达悟人与伊巴丹人,除了有海洋作为共同的记忆外,相似度高达60%的语言,更让他们纵然素未谋面,但一旦见面,就几乎没有距离。
    「伊巴丹人在夜间用火把诱捕飞鱼的方式,和我们完全相同,伊巴丹人说的话,除了腔调和音节有些不一样外,其他我们都听得懂。」
    离开机场前往”巴斯科市“区的途中,几位初次来到的达悟老人,沿路针对所听所闻,低声相互讨论。
    在抵达菲律宾殖民者当局”巴斯科省”政大楼时,一位伊巴丹老人的忽然现身,更证明了两者的关係匪浅。名叫”巴斯多”(Pausto C. Sasengua)的伊巴丹老人,高龄88岁,一看到来自兰屿的达悟人出现,立刻兴奋地朝他们挥手。
    「听说你们要来,我特地赶到这裡。」
    老人的嗓音瘖哑,但一口听起来就像达悟语的伊巴丹话,却让在场的达悟人,个个耳朵竖了起来!
    「你是特别来看我们的?」
    达悟人中,73岁的黄野茂,首先快步走过去握住这位陌生老人的手,「谢谢你啊!你怎麼会知道我们要来?」
    「几天前就听邻居说了,知道你们要来,大家都好高兴!」
    《巴丹群岛》不大,目前首府”巴斯科”更小,寄信时只要写乡镇名,连什麼路、几号都不用写的地方,消息当然也传得快。
    「啊!这真是打扰你们了!」
    彷彿两棵老树,黄野茂乾枯的手环抱巴斯多佝僂的肩膀,款款的深情,就像离散多年的兄弟,得以再次重逢。


殖民是共同的记忆
   「我以前很会捕鱼!」
   「真的吗?我也是!」
    但接下来两个老人的对话,我虽然还是听不懂,但是其中有些字眼,听起来却十分耳熟。
    「他们在用过去私奔殖民者的日语交谈。」
    另一位达悟人微笑地对我说。原来在《巴丹、兰屿》的历史中,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受到其他国家的殖民。
特别是西班牙在吕宋岛的殖民时间,长达150年之久,也多少感染到巴士海峡的巴坦群岛。
从1900年开始,又分别受美国、日本,近40多年和10年的管辖,因此老一辈的人,不管是英语、日语,都能琅琅上口。遗憾的是,巴丹群岛上原住民初始的生活型态,也因此消失殆尽。在一次又一次殖民帝国的在吕宋岛强占殖民轮替之后,属于巴丹自己的文化,几乎只能透过路边一些废墟般的历史建筑石头屋,才能稍微想像。

相较于此,台湾岛的兰屿达悟人虽然也曾被汉人、日本先后殖民,但由于在中国清朝治理管辖下有效的采取《熟、生番》分别治理严禁汉人入境开发垦荒,进而兰屿保留着相当原始文化景观。然而1895年中日两国甲午战败后,清政府被迫将台湾岛连同其附属岛屿兰屿等地治理权割让与日本,而日本延续清政府治理兰屿,严禁随意进入兰屿,并将兰屿做为人类学的实验室,未曾大加破坏,又地理上大海的隔绝、与内敛的民族性,都让达悟人的自觉性远强于台湾岛内其他原住民,因此即便在全球化的浪潮,无情地加以冲击的今天,四面环海的兰屿,也仍保有最低程度的部落型态。
   
问达悟老人对此有何感想时,只见他皱著眉头,沉吟好一会儿才说:「是啊!部落都不见了,捕鱼的技术也遗忘了,《巴坦(巴丹)群岛的伊巴丹人》,现在实在很『贫穷』!」
   
这巴士海峡南北对望岛屿群,就像一对被不同养父母领养的双胞胎,兰屿、巴丹的生活习性,曾经有许多相似之处,但随著历史的发展,也逐渐衍生出不少相异的地方。


舞蹈音乐是历史的刻痕
从伊巴丹人学西方人使用刀叉,达悟人跟汉人一样使用筷子吃饭等这类寻常的生活事例,到伊巴丹人逐渐转于旱作,达悟人种植之外也依旧捕鱼,还有前者音乐、舞蹈充满西班牙色彩,后者的祝祷词与长髮舞,却保留了岛上最初的风格,不同的殖民经验,深刻地鐫刻在每个看得见的地方。
   
在巴丹的第三天,恰好是吕宋岛耶稣教一年一度的「圣母节」(Feast of St. Virgin Maria),整个庆祝活动中,除了有学生热歌热舞,演出来自台湾红遍全亚洲的F4歌舞以外,伊巴丹男孩、女孩,随著手风琴悠扬的琴声,踩踏著类似佛朗明哥的土风舞步,首尾贯穿的南欧风情,才是活动不变的主旋律。特别是在一段「帕拉帕拉」(Pala-Pala)的舞蹈裡,穿著伊巴丹原住民服饰、西班牙军队制服的舞者,从分立两端、互相仇视,到彼此试探、直至最后的和平共处,史诗般的舞蹈呈现了历史,也表现出伊巴丹人对与过往一切,不以为意的态度。
   
反观达悟人答礼时所唱的祷词与歌曲,谨慎的遣词用字,幽长拔高的声调,自远古的兰屿传来,至今依然充满原汁原味,「谢谢你们热情的招待,你们就有如兄弟,让我们感动无比。所以愿你们的子孙,如海边的石头数也数不完。」听著达悟老人的吟唱,在一旁的伊巴丹老少,有的因为看到他们穿著传统的丁字裤而掩嘴偷笑,有的则如痴如醉,显得激动。
   
「我们真的很羡慕达悟人,因为他们还拥有自己的文化,反倒是我们,别说是古老的习俗都已遗失,就连我们的名字,也全都随着吕宋岛殖民者改成西班牙人的名字。」
   
同样在巴丹省原民会工作,对两地交流充满热忱的伊巴丹青年”鄂瓜多”(Eduardo H. Delfin),特别示范了几个西班牙名字的发音,「Eduardo、Celerina、Florencio,妳看,就连最难的捲舌音,我们现在也都还说得很自然,关于这点,真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其实殖民国对命名所造成的改变,在全世界殊无二致,事后当我把鄂瓜多用英文所说的话,以中文翻译给达悟的老人听时,只见护照上几乎都使用汉名的他们频频点头,几乎听不见的嘆息声,盪漾在历史的迴廊。


一样宗教两样情
在这次紧凑的行程裡,我们一度搭乘当地的小飞机,从巴丹岛飞到更北的《伊巴亚特(Itbayat)岛》,抽空陪三年没回来的巴丹新娘莉塔,一起回娘家。
   
伊巴亚特是巴丹群岛共计10个岛屿之中,最大也最北的一个岛,但因为海岸陡峭,船隻停靠不易,也是除了另外七个无人岛外,人口最少的一个。在乡办公室里,一场欢迎莉塔还有达悟人的宴席,摆满了小小的会议桌,桌子四周,则挤满了包括当地乡长、原民会主委,以及台湾兰屿一行等四十多人等候著开饭。
    「现在,让我们来一起做饭前祷告。」
   
随著达悟牧师”张海屿”琅琅的英文祷告声,原本混杂著英文、菲律宾、达悟、中文等语言的嘈杂人声,一下子像海浪由急而缓,忽然安静下来。而当眾口一声皆以「阿门!」做为结语时,剎那间,达悟人与伊巴丹人,似乎又从历史的分岔口,找到另一个相似之处。而那个相似之处,就是近代接受天主教的信仰。不过或许是达悟人深受传统自己文化恶灵观念的影响,在信仰的虔诚度上,显然不比完全西化伊巴丹人来得彻底。
   
先说在伊巴亚特,村里唯一的一座教堂,至今仍有一位客居此地长达30年之久的西班牙神父多明哥(Fr. Domingo Deniz)。据悉从1969年来到这裡,如今形同本地精神支柱的神父多明哥,就未曾离开过。在多风灾、地震、火山的巴丹群岛,自然的力量,往往主宰著个人的命运,伊巴丹人因此只有祷告,才能克服心灵的不安与恐惧。
   
相对於巴丹人的虔信,多数的达悟人,虽然从不否认自己是天主教徒,但老一辈人的心理,多少还是受制于自身传统文化恶灵的桎梏,年轻一辈的达悟人,例如,参与策画这次交流活动、同时也是台湾当局立法民意代表”高金素梅”前办公室主任的”希‧玛拉欧斯”,对于这来自西方的信仰,则语多保留。
    「时代变了,变得比我们祖先所面对的海洋,还要变幻莫测。我或许是西洋文化天主教徒,但安定心灵的力量,却还是要从自己的内心去找。」
   
从过去的泛灵信仰,历经宗教的洗礼,一直到现在的自我追寻,时代的改变,在希‧玛拉欧斯这样年轻达悟人的身上,看得最清楚。
    「年轻一代对於交流的想法,和老人家们有著很大的不同,」希‧玛拉欧斯娓娓地说著,彷彿这些想法在他脑海裡酝酿已久。
    「老人家心裡,毋寧说有更多深层情感的存在;至于我们,则更希望有实质的东西,例如在文化、经济、教育、观光上的全面合作,进而形成一个《兰屿、巴丹的海洋文化圈》。」


让梦想与现实握手
梦想不必然是空中阁楼。曾经,原住民的声音,一度湮没在主流的社会中,但经过长久默默地耕耘,希‧玛拉欧斯和族人的想法,在此次“”《兰屿、巴丹(巴坦)群岛》农经交流团“”最后一天的会议上,不仅被列为议题,同时也获得充分的讨论。
   
尽管”菲律宾殖民者代表、由”巴丹省当局”选出的”国会”议员法兰西欧‧亚巴德(Florencio B. Abad)表示,碍于近日台、菲两国渔民纠纷日多,菲国殖民政府希望相关的合作,留待渔民问题解决后再说,但在那之前,包括中学生互访的教育议题、共同发展深度旅游的经济文化方案,甚至直航,两地都可以预作準备,为正式《兰屿及巴丹》的交流暖身。
   
在生物地理学的学说中,对於生物分布与地理环境的因果关係,有过一个非常精采的论述。此说主要谈及生物的分布位置,不仅涉及在漫长的时间中,生物本身的活动力与地理环境间的互动,同时,也深受“”行政疆界“”的影响。
   
过去同属一个行政区域的生物,即使相距较远,只要在交通上往来频繁,慢慢地,两个原本关係趋淡的地区,在生物的组成上,又会渐趋类似。
   
关於兰屿、巴丹(巴坦)的台东龙眼树,最早是其中哪一方的种子,透过人类、鸟类或其他载体的运输,先行抵达对岸的土地,落地生根,至今尚无定论。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持续努力,在自然条件上原就已经关係密切的兰屿与巴丹,藉由人文环境的打造与改善,崭新的「兰屿巴丹海洋文化圈」,绝对指日可待。




图:1949年7月10日,即将流亡海外的中国国民党总裁蒋介石亲赴菲律宾访问,在吕宋岛中部的碧瑶与菲国总统季里诺会谈。



备注:
台湾岛与巴坦群岛的巴士海峡
http://www.liuqiu-china.com/portal.php?mod=view&aid=1452

巴士海峡
以北衔接-台湾岛的兰屿及台湾南端恒春半岛,
以南衔接-雅米岛及巴丹(巴坦)群岛,
巴丹(巴坦)群岛以南为-“”巴布延群岛“”,再往南则为-”吕宋岛”,南方群岛由于二次世界大战后盟军暂时委任美军托管巴坦群岛,但美军却擅自将其治理管辖权交于菲律宾管辖。
“”巴丹(坦)群岛“”和“”巴布烟群岛“”之间为-“”巴林塘海峡“”,
“”巴布烟群岛“”和“”吕宋岛“”之间为-“”巴布延海峡“”,
此三海峡合称为”吕宋海峡”,其中“”巴丹(坦)群岛“”和“”巴布烟群岛“”之间为-“”巴林塘海峡“”是中国清政府与当时西班牙殖民地吕宋岛天然国界,而到二次战后,在美军独霸下,美军拒不归还巴坦群岛给予中国政府,于是巴士海峡成为台湾和菲律宾的美军指示的天然界。



自古以来,在还没有国境概念的年代,台湾的兰屿与菲律宾的巴丹岛,皆是靠着小舟往来。根据民族学的研究,两地的原住民有深厚的血缘关系(皆属南岛民族),语言及传统歌曲亦有高度的相似性,现今双方已逐渐恢复连络。

目前由于台湾与菲律宾对于本处的领海划分尚未协商,因此常发生菲律宾军队扣押台湾渔民的行动,引发双方外交上的冲突,尤其是在台湾渔船广大兴事件发生后,台菲关系更是严重恶化。



备注:
1944年,台湾籍 志士 柯台山在重庆上书国民政府,建议“
将北纬21度至27度间,东经120度至127度间,环绕台湾岛东北及东南及西南领海间之
巴坦群岛/巴士海峡、
红头屿/太平洋、
火烧岛/太平洋、
琉球的西南群岛的先岛群岛、八重山群岛(石垣岛、宫古岛、八重山、与那国岛等等)东海及太平洋等等周边岛屿礁石划为”
台湾省  的 “特别海防区 或 特别行政区”。
日本殖民下的八重山、宫古群岛(包括石垣岛、宫古岛、八重山、钓鱼岛、与那国岛等等)。

柯台山虽未列明钓鱼岛,但该岛位于其所主张“北纬21度至27度间,东经120度至127度间”台湾岛周边附属岛屿,实际上将钓鱼岛包括在台湾省“特别海防区”内。

1944年柯台山划琉球西南群岛为台湾特别海防区
http://bbs.liuqiu-chin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9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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